清心游_作者:香胡胡(936)

  只是,帝位,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皇父在最后的时刻告诉他们,他只选择对的,四阿哥胤禛是最正确的帝位继承人。

  十四日,胤禛命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总理事务。同日,封胤禩、胤祥为亲王,胤礽之子弘皙为郡王。

  二十日,胤禛登极,以明年为雍正元年,是为雍正帝,历史上的清世宗。

  十二月,释放康熙帝生前圈禁问罪的宗室觉罗人等。上皇太后徽号为“仁寿皇太后”,即胤禛、胤禵的生母德妃乌雅氏。以理藩院尚书隆科多为吏部尚书,仍兼管步军统领事务。胤禩兼理藩院尚书,胤祥总理户部三库事务。命修圣祖仁皇帝实录,以马齐为监修总裁官。命皇九子胤禟前往西宁。

  帝位传承,没有疑云,而知道隆科多未来劣迹的雍正帝,不曾再如历史中那般呼其为舅舅,当然,本着废物利用的宗旨,隆科多仍被皇帝放在了该放的位置上。

  雍正帝,虽有真xingqíng,却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从政几十年,他,有着一个成功政客所有的一切特质,这天下,只除了在少数几个人面前,他从来不缺乏心机与手段,更不缺乏掌控这些的心理素质与智慧。

  仁寿皇太后仍如史上一般不肯移至慈宁宫,玉儿跟着乌喇那拉氏去劝时,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任xing与坚持。

  想了许久,玉儿觉得明白了一点,这个昔日的德妃,如今的皇太后,因为儿子为帝,有了任xing的权力,因为可以任xing,便坚持留在往日的宫中,为什么留在原来的宫里,因为,这个宫殿,她住了几十年,这个宫殿里,有着她最多的回忆,与皇帝的,与儿孙的。

  虽不曾闹什么见十四阿哥而不得的闹剧,六十几岁的皇太后仍然快速地衰老着,皇帝逝后,宜妃大哭宣泄了满腹的忧伤,却并不曾伤了身体底子,而德妃却似乎把更多的悲伤咽了下去,玉儿想,这是她们各自的xing格决定的吧,德妃明显比宜妃更多思,唯其如此,骄傲的宜妃才会在为皇帝哭灵时有意无意间跪在了德妃的前面。宜妃在皇帝生前,因为xing格而备受宠爱,她比同为四妃的另三妃都张扬肆意,而德妃,更隐忍,也可能正是这隐忍,让德妃在悲哀中伤了身体。她仍然说了那句“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只是,在那日皇子皇孙及众臣的见证下,再没人因此话质疑雍正继位的合法xing。她的那句话,更多的被解释为谦逊以及对于小儿子的偏爱远多于大儿子。

  在人群中看着日渐苍白枯瘦的雍正皇帝,玉儿纳闷了,她给了四阿哥一瓶丸药呀,怎么能瘦成这样。

  其实,那瓶药,四阿哥压根儿不曾动,皇父薨逝,他却红光满面,却让朝中上下如何看他?

  胤禛不曾如他那个不孝子乾隆一般美其名曰守心孝,却实际上只为父亲守了二十七日的孝就继续吃喝玩乐,胤禛真正地为自己的皇父守了二十七个月的孝,这二十七个月,他不曾宣召一位后妃,更不曾宴乐欢饮,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身为人子对孝之一字的理解与对父亲最深的爱戴之qíng。

  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实际行动走出的一步,历史上的乾隆,只继位之初守孝一事,便让人不齿其为人,更让人觉其虚伪、自私与凉薄。

  看着胤禛的诸般作为,玉儿深叹,当日,用催眠之法引出弘历心孝一事,她做得真是对极了!

  ☆、361憋屈

  “京中有流言,朕登基为帝,实乃妖女蛊惑皇阿玛,临终改了遗命所至,皇父属意继位之人原为十四弟。”

  玉儿眼睛眨了眨,穿着龙袍的四阿哥看起来像三十刚出头的样子,显得年轻了,可是,她就是觉得这龙袍没有以前的亲王服饰好看。

  四阿哥看一眼雅尔哈齐及他身畔明显不在状况的玉儿,无奈地抿紧薄唇,这个女人……

  “玉儿,这妖女,说的就是你,你怎么就不担心?”

  啊?

  玉儿听着四阿哥的话,呆了呆,又看看丈夫:“不是有你们,我担心什么?”

  雅尔哈齐看着四阿哥脸上藏都藏不住的无奈与郁闷之色,呵呵地笑了起来。

  看着那夫妻二人都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四阿哥郁卒得直想挠墙,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在这儿忧心不已?为什么这两人就能这样轻松?为什么他要在处理繁杂的朝政、批阅大量的奏折后还要为这个女人cao心,怕她觉得委屈,把他们夫妻叫来商量,他们却这样一番气死人的态度。他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替这女人收拾所有的烂摊子,又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要替这一家子收拾烂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