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忙放下筷子跟上去,嘱咐道:“祖父,秦忆年轻力壮,忙一点饿两餐无所谓,您可不能这样。来时祖母jiāo待过的,如果你瘦了,回去我可要挨骂的,你可别害我。”
陆文远又哈哈笑了起来,出门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江凌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对伺立的丫头道:“收拾吧。”也出了门。
“姑娘,你不吃了?”入画跟了出来。
“天热,没胃口。”江凌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准备换男装出门去看看花市,丫环就来报,说吕夫人来了。
“外面太阳好大呢,夫人怎么过来了?”江凌笑道。上午吕玉珠来了,自己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后来大概想起自己的任务,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刺绣方面的东西,听得江凌直打哈欠。这会儿她实在不想吕家人再来陪她了。
“吕大人他们出去了吧?想着你一个人呆着无聊,我来看看你。你要缺什么东西,可尽管说啊。我跟陆夫人亲着呢,咱也算得一家人。不必客气。”
江凌笑道:“多谢夫人想着。我这什么都不缺,如果缺了,我便打发丫头去跟您要。”
“哎,这才对嘛。”吕夫人拉过江凌的手,亲热地走到厅里。
江凌实在不习惯跟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忍耐着走到座位旁,借着给吕夫人亲手倒茶,这才将手抽了出来。
“唉,陆姑娘,我看着你啊,真是越看越喜欢。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就心满意足了。”吕夫人见江凌亲手倒茶,也不推辞,接过茶又道,“我们家吕策,去年秋闱中的举人,也是个能gān的呢。”
本来这话,她是不应该跟江凌本人说的。但吕大人昨晚回去忙着看赈灾的资料,又宿在小妾房里,她一直没找着机会,让他跟陆文远说。而且看这些男人,忙忙碌碌,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心思说这些?她自己心急,便gān脆直接跑了来,想探探江凌的口风。父母之命是一方面,但如果江凌本人不愿意,这门亲事做起来也没有意思。qiáng扭的瓜不甜,小两口不能和和美美,她便还得再cao许多心。
吕夫人这话虽然听起来很明白,但却又没有明着问,倒叫江凌为难。江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明白,轻声道:“夫人,承蒙您看得起,这么夸凌儿。不过实不相瞒,祖父祖母虽没有给凌儿订亲,却是相中了一门亲的。要不是这次朝庭让我祖父出来赈灾,这门亲现在便已订下来了。”
“哦?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么好福气?”吕夫人一听,甚是失望。不过一听人家订了亲就一言不发,也不好,只得笑着顺嘴再问。
江凌咬了咬嘴唇:“就是秦忆将军。”
“啊?”吕夫人吃惊之下,禁不住失声惊叫起来。这一叫又觉得自己失态,忙捂了捂嘴,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意外了。”
能不意外么?自己相中的儿媳妇和女婿,竟然是一对
江凌知道未婚男女一旦订了婚,那是一定要避讳的,不能轻易见面。所以现在两人一起出来赈灾,她这又时不时地往陆文远住的院子跑,她与秦忆的这关系一旦说出去,不定吕夫人会在背后如何说她闲话呢。所以原来她一直不愿意说出来。可昨晚她就知道吕夫人不光是盘算着她,还打上了秦忆的主意,只得把话挑明,免得她闹出什么事来,大家面上不好看。
所以,她说完那句话,又解释道:“祖父年纪大了,我祖母不放心。我这唯一的小辈不出来照顾祖父,那便是不孝。而秦将军去京城回来,在路上正好遇上了我们。我祖父想历练历练他,便让他一起同行。”
第二百五十一章饯行
“哦哦。”吕夫人讪讪地笑了几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东扯西拉地聊了一些闲话,想了想,她又道:“你那天送给我那味jīng,实在是好东西。这东西做起来费工夫不?我们这岳阳,舍得花钱在吃上的人不少。如果不是很费工夫,你让人多做些啊,我替你卖。”
江凌一听,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最开始见面时,她看这吕夫人甚是jīng明,未尝没有跟她合伙做这个生意的想法。让她来推销味jīng,可比在酒楼里推销要qiáng多了。毕竟吕大人在这岳阳的官最大,各位有钱人的夫人想方设法巴结吕夫人,买味jīng不光得了人qíng,自己也能一饱口福,何乐而不为呢?但自从见了吕策,她便把这念头打消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吕策跟那李睿,应该是同一类人。古代重农经商,读书人尤其看不起生意人,像吕策这样的人,骨子里这种思想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培养出这样人的家庭,那也应该是不屑于做生意的。所以她便把这念头打消了。将能满足岳阳的货都许给了魏掌柜。可没想到,这吕夫人却能提出跟她合伙做这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