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内的侍卫来到宸姬的住处将她带走之际,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错愕,相反,她也很想知道,这一次太后跟德妃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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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刑司,这个专门用来审理宫中案件以及关押后宫疑犯的地方,此时热闹非凡。
不少受到此事牵连的宫女都被关牢里大呼冤枉。
因为宸姬不是亲和宫的人,所以她被单独收押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内,yīn暗cháo湿的环境让她内心泛起一阵恶心。
没多久,那些被收押的宫女便陆陆续续被带出去问话,那些没有嫌疑的人便被一个个的放走了,热闹一时的内刑司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晚上,宸姬才等到自己被提审,而当她看到提审自己的人时,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一叹,看来这一次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了。
审问
“你似乎并不惊讶哀家会亲自来审问你。”坐在她面前的太后看着宸姬被绑在木架上,一脸冷静的看着自己,语气颇有些意外。
“没想到宸姬小小一名宫女,能劳太后圣驾,不慎惶恐。”宸姬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太后,心不断往下沉。她虽然不是很怕死,但是她怕疼。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参观过一次古代刑具展,那次吓得她腿都软了,如今自己要面对的,正是那些恐怖的刑具,她完全有可能一一体验一番,这感觉真不妙,她qíng愿一死了之,来个痛快。
“伶牙俐齿,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宸姬那淡然的态度让太后很是不慡,之前她看到那些被审的宫女,一个个几乎都还没开始问就已经吓得尿裤子,跪地求饶了。可宸姬倒好,一脸无谓的看着自己,倒显得她像是一个耀武扬威的跳梁小丑了。
太后说完,她身边站着的一个太监便手捧着一本卷宗,朝宸姬问道:“老实回答,你为何要在给德妃娘娘的花瓣中下毒,你究竟是意yù何为?”
“我没下毒,遇到德妃娘娘不过是偶然,在将花篮jiāo到她的宫女小叶子手上之前,我也根本就没机会下毒。”宸姬很冷静的回答道。
“可是你却可以在此之前就下毒,比如采摘花瓣的时候。”太监听到宸姬的答辩,立刻说道。
“我说过,遇到德妃娘娘不过是偶然,我不可能会算到正巧在那个时候德妃娘娘会经过御花园……”宸姬说完,突然停住了,她眼神有些警觉的看向眼前一脸诡异笑容的太后,惊讶的发现,自己中了她的圈套。想收回自己所说的话,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没有算到德妃娘娘会经过,所以,你下毒的目的,根本就是要谋害皇上对不对?德妃娘娘只不过碰巧代替皇上中了你下的毒,我们审问过那日在御花园里随德妃娘娘一起碰见你的宫女,她们都说,当日小叶子找你讨这篮子花瓣的时候,你本是不愿意的,后来德妃娘娘有些不高兴了,你才勉为其难的将花篮给她,可是如此?”非常厉害的指控,那太监一番话下来,几乎就可以订宸姬的罪了。
宸姬闻言,内心暗暗打起鼓来,她知道,所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年来,太后永远都在想着怎么铲除她这颗眼中钉,ròu中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如果单单只是指控她谋害德妃,那么刘沁或许还能想想办法保住她。
可是若她的罪名变成谋害皇帝,就算是刘沁有心保他,朝堂内的那些大臣,天下的百姓也容不得她,要知道,弑君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虽然她已经变成了宸姬,可是若是太后有心要将她连根拔起,而刘沁又无力保她,恐怕到时候她的身世也会被拆穿,整个花氏一族都可能因为她而被牵连,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因为他们随便几句盘问就乱了方寸。
半晌后,她缓缓开口道:“这些都不过是你们无端的猜测而已,定罪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哀家会给你找到的。”太后说着,yīn冷的看了宸姬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太监,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便起身往内刑司外走去。
那太监在太后走了之后,踱步到宸姬的面前,他的身后,站着两个手拿鞭子的小太监,看来是准备对她用刑了。
“太后说了,你若是招供呢,可以免受些皮ròu之苦,能给你个痛快,若是不招,那我们就只有大刑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