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盈心中微动,----当初谢长珩眼睛上的黑眼圈,就是徐灿砸出来的,后来还qiáng行带走了谢长瑜,故意派人把苏宜君送回苏府,二人之间芥蒂颇深。
果郡王的死,应该只是一个附加的因素吧。
初盈被她绕来绕去的觉得头晕,失去了耐心,“县主有话就直说吧。”
“我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也不敢劝。”chūn陵县主声音幽幽的,语气带出担心,“那天我去书房给他送莲子羹,偶然听见……,其中似乎有‘谢大公子’之语,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
初盈诧异的看向她,闹了半天,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把丈夫的秘密,随随便便告诉外人,让对方好做防备?
“妹妹不必多疑。”chūn陵县主看着她的眼睛,苦笑道:“世子一向骄傲,总是自觉策划周密,可是在我看来,实则无异于以卵击石。”
初盈哭笑不得,----要是徐灿知道妻子这么贬低自己,会不会气得跳起来?对他虽然不熟,印象中仿佛一只都是爆炭脾气。
chūn陵县主又摸了摸肚子,“还望妹妹回去告诉谢大公子,让他早做应对,看在我坦言相告的份上,将来不要跟世子一般计较。”
初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正在斟酌说词,一个宫人识趣的隔了一段距离,朝这边喊道:“两位贵人,宴席就要开始了。”
接下来,和chūn陵县主各自分开入了席。
初盈心不在焉的吃着菜,这种宴席本来大家都很拘束,女眷们均是只吃面前的两、三样菜,实在没什么意思,还吃不饱,每每回去还要补一点东西才行。
心里不免想到chūn陵县主,如果她没有撒谎的话,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正应该在家好好保养的日子,却冒着风险进宫来跟自己说话。
看来父亲果郡王的死对她打击太大,而且沾上了燕王一系的影子,一直都活得战战兢兢、杯弓蛇影,连带对丈夫都不相信,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不过换做自己也会害怕吧。
毕竟谢长珩不是好惹的人物,自己的身后还有皇后娘娘撑腰,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中书令祖父,----妇人总是胆小怕事一些。
今日宴席实在热闹非凡,初盈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姐姐单独相处。只在宴席后陪着母亲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出宫时又问了母亲,有关盛二奶奶在外面铺子的事,便就一个回了傅家,一个回了谢家。
等到晚上见着了谢长珩,初盈把白天的事qíng说了。
“chūn陵县主跟你说这些?”谢长珩也是颇为惊讶,勾起嘴角一笑,“可怜徐某人连自家媳妇都不信他,倒也有趣。”
“有趣什么?”初盈抱怨道:“chūn陵县主说了半日,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谢长珩看向一脸担心妻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无非就是在朝堂上给我使绊子,便是我留心不到,太公和岳父总是会察觉到的。”
自那日糖糕事件之后,两人之间气氛比以前好了不少。
初盈拨开他的大手,“揉乱了。”
“有什么要紧,反正都要睡了。”谢长珩说得一本正经,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寻常的事,“一身汗,我去冲一冲凉水再回来。”
“嗯。”初盈脸上有些烫,借着去铺chuáng赶忙转了身。
夏夜闷热,带着一股子让人躁动的气息。
当谢长珩略带冰凉的身体贴上来时,初盈顿时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脑子里却是“嗡”的一下,变得有点晕乎乎的,任凭身上的人不断的摸索探寻,几番折腾之后,最终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自己身体。
一番旖旎缠绵的颠鸾倒凤过后,让丫头们打了清水进来。
初盈额头上汗津津的,浑身更是软绵绵不想动,伏在chuáng上,看着丈夫随手扯了一件衣服披上,结实的胸膛和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不由又红了脸。
想起chūn陵县主有孕的事,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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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初盈脸上带出慵懒妩媚的水润之态。
简妈妈满面高兴的过来帮忙服侍,悄声道:“我看大爷待奶奶极好,趁着如今奶奶不管家里的事,多陪陪大爷,早点有了喜讯就好了。”
说得这样直白,初盈窘得不行嗔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