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选的时候,金蝉穿了件橙色绡花的袍子,又仔细化好了妆了,全套红宝石的首饰。越发显得娇俏艳丽。琬潆看见了,忙道:“快换下来,你不怕……”金蝉道:“额娘自是和我说了。只是我规矩礼仪自又没有错的,怕她作甚。”琬潆道:“我这有一种粉,是掺了人参配的,抹在脸上显得皮肤有些huáng,也稍微粗糙些,实际上最是有好处的,你快涂些在脸上。”金蝉不依道:“我偏要打扮的美美的,要她们看看董鄂本家的格格是什么样子的,天下又不只一个乌云珠。”琬潆见状,就由她去了,反正以金蝉的家世,二选是不会撂了牌子的。二选的宫妃是谨妃,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论辈分还是皇后的姑姑,只是不如皇后是孝庄的亲侄女,所以才封了妃。琬潆想以前电视剧上只有一个谨贵人,却没有听说谨妃,可见电视剧是经过加工的,不过幸好自家事先打听过了。
讷敏和琬潆在先,都顺利的被留了牌子。又看见乌云珠今天打扮的也不很起眼,便知道她也不是纯纯的小白兔一类。等到金蝉时,谨妃见金蝉年轻娇俏,便很不高兴,又见她回话时神采飞扬。不见谦卑,于是就要撂了金蝉的牌子。金蝉不忿顶撞了几句,谨妃大怒,要人责打金蝉十板子。琬潆见了,和讷敏示意了旁边的几个秀女,一起出列求qíng。谨妃身边宫女见状忙也跟着求了qíng。谨妃见琬潆几人态度良好,就道:“这回就不罚你,只是牌子断不能留的了。你也不要仗着董鄂氏是满洲老姓,我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也不是好欺负的。选秀一结束,金蝉就哭着跑回去了。琬潆、讷敏忙跟着去劝。琬潆道:“你也莫要哭了,之前你非要和乌云珠争一口气,不听人劝,如今却在这哭,就不怕伤了身子?”金蝉道:“我就是不高兴有些人整天乌云珠长乌云珠短的,我就不喜欢她。”琬潆哭笑不得,道:“你看整个京城,嘴里夸着乌云珠好的,心里却不一定看得起她,更不用说嘴上就说着说她不好的了,你一个董鄂本家的格格跟她计较什么。”讷敏也忍不住道:“谨妃也太过分了,真不把咱满洲看在眼里了。蒙古倒是嚣张。”琬潆道:“你小声点!太后心向娘家,你不见宫中妃嫔多出自蒙古,又有多少是出身满洲的。咱们满洲贵女就是过了选秀,也不过给个不高的分位,蒙古的女子一来就是封妃封嫔的。”这时乌云珠也过来看望金蝉。金蝉是好qiáng的,就收了眼泪。若是以前,金蝉定是要说乌云珠来看笑话,肯定要闹上一场。听了琬潆的话后,就不冷不热的说几句话把她打发了。
金蝉很快收拾好走了,琬潆想到:蒙古妃嫔要都像谨妃这样,也怨不得顺治不喜欢,今天这根本就是打了满洲贵族的脸,也等于打量顺治的脸。琬潆原以为,金蝉必是要留牌子的。金蝉是老来女,几个哥哥早就出仕,父兄在朝中都是得力的,比佟家更胜一筹。况且,不向琬潆祖父早早战死,金蝉祖父还健在,是太祖时的老臣,就是诸王贝勒都要给些面子。金蝉如今就是被撂了牌子也不愁找不到好婆家。只是谨妃这话一出,必是要结仇的。要论实力,科尔沁在蒙古四十九旗中也不过中上,至少比不上阿巴亥蒙古,只不过科尔沁出了哲哲和孝庄两个罢了。孝庄如是jīng明的,罚了谨妃,在多加赏赐还好些,只是这样董鄂家就是不计较了,满洲大臣们心存芥蒂是肯定的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选秀
第十章选秀
复选被留了牌子的秀女可以参加由皇帝和皇后主持的最后一次选拔。这时候些秀女或入宫为妃嫔,或指婚晕皇亲宗室,即使自行聘嫁吗,也很容易找到较好的婆家。卯时的时候,琬潆便被贴身伺候的小宫女叫醒,看看外面天刚刚亮。这一天,对于秀女来说十分重要,无不早起梳妆打扮,务必要打扮的尽善尽美,又不能冲撞了贵人,正红、huáng色是不能穿的。琬潆取出从家中带来的湖水绿的旗装,用rǔ白米huáng色的丝线秀出大朵大朵的莲花,自上而下,由花骨朵到含苞待放,再到半放,最底下裙摆部位正是盛放,搭配碧绿丝线绣出的荷叶和湖水绿的水纹,随着脚步行走而潋滟摇曳。两袖则绣着随风飘零摇摆的花瓣和小巧的莲蓬。衣服用白色狐狸毛滚边,腰部稍微收腰掐边,整个看起来既清慡又可爱。今天算是正式场合,仔细地梳出了小两把头。发髻正中央用了孔雀蓝的钿子,左边簪了一个红珊瑚镂空的簪子。右边一角垂了粉红东珠的流苏,、。左手打了个红珊瑚的镯子,右手手腕只拿红绳子松散地绕了两圈,愈发显得双腕白皙幼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