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咬我?我打死你这个yín妇!”朱笑天家的使了死力气往柳艳娘身上招呼。
柳艳娘也不是吃素的,手拽着她的头发用力地撕扯着,“肥婆,看不好你男人是你没本谁,怨得了谁?这么不放心,怎么不把他绑在你的裤腰带上?”
“贱人,勾引人家男人还有理了?这么缺男人,不会去卖啊!”朱笑天家的用肥胖的身躯压着柳艳娘来打。
许qiáng拎着猪肝粉肠等下水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柳艳娘见着许qiáng,不知哪来了一股大力气,直接把身上的肥婆弄翻了,然后朝许qiáng扑了过去,“许郎,救我,这泼妇要打死我啊。”
柳艳娘这么一叫,围观者的表qíng都很微妙。
许qiáng反shexing地一个侧身,任她扑倒在地上。他脸色一黑,带着隐隐的怒气斥道,“柳大娘,你可别乱叫!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的,你莫要污我名声!”
说完,懒得理会这一摊子,进了门后用力一甩,大门就合上了。
“柳艳娘,你当你是仙女啊,是个男的就稀罕你?”朱笑天家的讽刺她。
“别人稀不稀罕我不知道,至少你家男人稀罕了!昨晚他可勇猛了呢,一夜四次,在你身上,一回恐怕都是应付罢?”柳艳娘反唇相讥,“女人做到你这份上,还真是失败啊。”
众人哄笑。
“柳艳娘,我要杀了你这个dàng妇!”
一大清早,顾丽娘他们门外就闹轰轰的一片,顾丽娘从厨房探出头,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便往大门外走去。还没到呢,就见许qiáng黑着一张脸出来。
“去哪?”
“门外闹轰轰的,想去看看咋回事。”
顾丽娘的话音一落,许qiáng的脸更黑了,“不许去,哼,丢死个人!”说着,拉着她就往回走。
顾丽娘摸摸鼻子,跟着他回屋。后来她才知道,柳艳娘勾搭上了朱孝天,次日清晨被朱孝天家的跑来捉jian了,被打个半死。
听完后,顾丽娘冷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她只是没想到,搬家前还让她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搬新家总是让人兴奋的,最近的一个好日子乔迁的时辰是寅时,三个小家伙都是睡得迷迷糊糊时被大人们抱着迁入新家的。
搬家的事qíng很顺利,新宅子那边家具一应俱全,宅子也好,**成新的宅子,根本就不用重新修葺。用句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拎包即可入住。
顾丽娘他们房间的东西都不动,只搬了一些东西,这宅子以后要做铺面的,许qiáng与顾丽娘子也要经常在这边盯着,宿在这边。倒是许老爹和孩子们的房间全都搬了过去,把两间屋子空了出来。
这宅子要整成铺子,还得再修葺一番,至少要隔出大半个院子来建一间屋子当铺面。
如今城内气氛一片压抑,他们搬个家行事也不好太过出挑,只请了相熟的几家人来聚聚,吃个饭,热闹一下。
据说本来广安王已经处于劣势了,皇上正准备增兵,企图一举平定叛乱。岂知,北边罗刹国此时趁火打劫,举兵入侵。当今皇上只得挥兵北上,与罗刹国对抗。此时,实在腾不出手来收拾广安王了,顿时广安王得了个喘气的空档,又开始蹦达了。
这可苦了老百姓了,或南或北,百姓都一窝蜂似地往京城赶来。尽管京城严格限制进城的人口,可还是有不少人被放了进来。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变成了无业游民或者奴仆。
“qiáng哥,这宅子不错,花了多少银子?”钱贵全打量了一番外后好奇地问道。
却被齐慧娘踢了一脚,“问那么多做什么,吃你的饭吧。”银钱这种东西,是能随便问的么?关系再亲近也不行。她进来时已经打量了一番,这宅子定然不便宜就是了。
顾丽娘笑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花了四百八十两。”
“这里,所有,才四百八十两?”钱贵全用手比划了一番,得了肯定后嘴张成O字形。
“真不知道你们jiāo了什么好运。远的不说,就说你们对门的那宅子好了,也是两进的,比你们这还小呢,都卖到了六百两,而且还不带家具的。”前阵子qiáng哥叫他们帮着留意房子时,他就打听过了。清远书院这一带的房子都略贵,挨近清远书院的更不用说了。
清远书院虽不是什么顶级名府,但好歹出过好些个秀才进士贡士,偶尔还会出些榜眼探花之类的,在寒门士族与平民中的口碑极不错。收取的束修也不算很高,小儿启蒙的话,每年五两银子,一个小家庭一年的嚼用而已。大一些,志在科举的话,就会贵一些,每年十五到四五十两不等。不包吃住,如需吃住,则另算。所以其附近一带的房子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