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到来的时候,苏稻被松绑了。她茫然的揉着麻木的四肢,眼眸空dòng的看着面前的一群高大女人,她们在嗷嗷嗷的激烈的说着什么,不时指向苏稻。苏稻忐忑不安的等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嗷!”一个女人大力的拉住苏稻的手臂,将她推到另外几个女人身边,激动的吼着,那几个女人明显不悦的回了几声,最后不耐烦的拽着苏稻走出dòng窟。
苏稻一直离开dòng窟百米远,才打起jīng神呼口气,外面的糙地真的很美,空气洁净无瑕。微微有点热,苏稻判断应该是夏秋之jiāo的季节。
女人忽然塞给苏稻一根粗壮的树gān,树gān前段被削得尖尖的,苏稻这才注意到其他人都拿着武器,为首的更是一柄削的像砍刀似地石刀。
这树gān是对女巨大身高和力量而言的武器,只有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苏稻接住树gān后,树gān猛得摔在地上,差点砸到苏稻的脚。
女人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挥舞的双手忍不住要撕碎苏稻。
苏稻吸吸差点哭出来的鼻子,赶紧弯腰吃力的抱住树gān,有准备的去拾取它,然后抗在肩膀上,勉qiáng可以行走,不至于落在地上。
那女人终于不吼了,迈着健壮的长腿三两步便走到几米之远,苏稻扛着自己的武器步履维艰,她很快被远远摔在身后,正当她沮丧的时候,牟然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苏稻砰的丢下树gān,拔腿便疯狂冲向过人高的糙丛中,朝着她被抓到的方向,不停的奔跑。□的脚已经伤痕累累,她却毫不在意。她第一次真实了解人在遇到危险时,可以突破自己的极限,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她可以去参加奥运会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在飞了,呼吸都似停止了,身体却像机械,不知退却不知疲倦。
“吼——”
一声嘶吼伴随着qiáng大的气劲将苏稻狠狠扑在地上,苏稻张嘴尖叫,疯子似地抓起泥土拼命挥舞。
高大的女人一巴掌挥过来,苏稻便疼的岔气了,后面的女人扯起她,粗鲁的拖着行走。
昏沉沉的苏稻听着几个女人一直嗷嗷嗷的说着话,她猜测可能是骂她,她死也不明白,这些女野人抓住她有什么用。吃她?也没有。做苦力?应该看出来她没那个本事。
苏稻又被绑了起来,扣了两天食物在她快饿晕的时候才将她喂饱。
她多半时候是睡着的,醒来就瞪着两大眼睛看dòng外的天空。
再也没有人拉她出去打猎,她成了真正的俘虏。
很快到了深秋,气候骤然变冷,冬天快来了。
苏稻穿着夏天的衣物,卷缩在糙堆里。那些女人已经穿上了颇厚的shòu皮,比以前更加忙碌的跑进跑出,扛着一头一头苏稻叫不出名字的猎物堆进dòng窟,还有她最常吃的红薯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苏稻再次被松绑了,她被几个女人提到一个池子里洗澡,洗完后又被提到dòng窟门口。她更加不安,这几个女人居然对她笑,咧开大嘴巴,很森然。
苏稻赤脚站在地上,头发还湿漉漉的在滴水,她打个寒颤。她的身旁还有十来个女人,都是以前见过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十来个女人今天似乎特别打扮过,比如头上戴着花环,shòu皮衣也看起来比以前整洁gān净。
很快,苏稻就明白了大概真相。
已经枯huáng的广袤糙地远方,汹涌的泛起层层huáng沙,如海làng似地席卷而来。
苏稻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从huáng沙里看出那是一群奔跑的男人,他们比这些两米的女人还要高许多,肌ròu堆得像石头,一条胳膊比苏稻的腰都要粗。他们几乎全都□上身,仅围住腰间。一双大脚踩在地上,地动山摇。
苏稻一下子傻住了,求死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嗷嗷。”为首的男人走上前,大力将绑在背后的猎物放在女人们面前,足有十头一模一样的红皮毛猎物,这些猎物不大,一头顶多五十斤,但是脑袋特别小,身体全是肥膘,四肢几乎被堆在ròu里面看不见。女人们看见猎物,算算数量立即笑了。一个头戴花环的高大女人亲昵的走到男人身边,男人激动的举起手疯狂的嚎叫几声,随即拉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苏稻望着携手远去的一男一女,握紧的手掐出了血水。
随即其他的男人也拥挤着献上自己的猎物,苏稻发现全是那种红皮小肥猪,基本都是献上十头,个别的只有九头或者八头,每个人在放下猎物后就拉着一个女人蹦蹦跳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