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你很久了,终于到一起还给你的时候了。”
她脱下一边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大力地拉开门,然后我听见女厕所外廖凡夸张的声音,“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董事长的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
云清啊云清,你看看你把自己贱卖给了怎样的一个男人呢?
看到你这副模样,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
“都看什么热闹,散了散了。”
廖凡一顿嚷嚷后,冲去女厕所瞪着我,我很不道德地笑了出来。
“廖总,别急,化妆包我这就给她从马桶里面捞出来,烘gān,去味,晚宴的时候一分不差地jiāo还给她。”
廖凡挑衅一般地用手指头点点我。
“你别以为你有那两个欢撑腰就为所yù为了,今天晚上,我叫你们一个个都笑不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圆溜,再笔挺的西装也掩盖不了他的猥琐和渺小。
这副小人得志的尊容,真是比掉进马桶的化妆包还令人堪忧。
有些气味,是烘不掉也去不掉的,那一股从骨子里开始发馊的味道。
廖凡的表qíng还有些扭曲,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艾寻欢高大地立在门口,“打扰了。”
“艾寻欢?叶欢!你们不是去谈业务去了?”
“家里来了电话,说董事长很想见见我。”
艾寻欢无所谓的说着,然后扭过头看看不作声的叶欢,“哦,他作陪的。”
艾寻欢一扫坐在地上的我,又一扫廖凡身后哭的大花脸的云清,然后就当着她的面,弯腰向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一把拉起来,拥了个满怀。
他在廖凡面前尽量不说话,以防止一句话把廖凡给重伤了。
开口说话的又是理论派的叶欢学长。
“学妹,你这架打赢了么?”
我被艾寻欢他狠狠地扣入了怀抱里,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你看呢?”
“人家衣服也破了,妆也花了,化妆包也被你冲进马桶了,应该是你赢了?”
“...算是吧。”
“二女子打架,一方如此惨烈---”学长他一瞟云清,戏谑之意不言自明,“一方如此安好,真是生猛有加,粗中有细。”
......
学长他一般不损人,损起来丝毫不比艾寻欢逊色。
云清学姐她咬着嘴唇,搓着廖凡的西服袖子,廖凡抽出胳膊,“还站在这里gān什么?还不快去换身衣服,重新搞搞?”
云清她满脸挂不住的样子,委屈二字跃然脸上,可惜那廖凡一颗心早已被董事长占满,已没有心qíng来怜香惜玉。
“你不陪我去?”
“我马上要去接董事长,你给我添什么乱!好好好,你叫小张送你去商场-----来--”廖凡掏出一张信用卡,特别在我们面前闪了一闪,塞给了云清,“随便买,晚上一定要给我光彩照人。”
说罢,廖凡整了整他的西装,努力想看上去比艾寻欢更高大更威猛。
“艾总,叶总,那我们同去?”
“叶欢,你先过去,替我向董事长问声好,我还有点事要办。”艾寻欢他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呼吸了一口气。
他就把那西装往地上一仍,领带一松,挽胳膊掳袖子,胸膛起伏,呼吸加重。
gāngāngāngān什么?
不会在这儿你就想做些下流的事儿吧?这几天晚上你折腾的还不够么?
看我一脸菜色,艾寻欢他揉搓了一下我的头发。
“你这个小妮子想些什么呢?快点开工吧,还能赶上。”
“....什么?”
艾寻欢大步走向里面的单间,叉着腰看着里面的马桶。
“化妆包这就给人家从马桶里面捞出来,烘gān,去味,晚宴的时候一分不差地jiāo还给人家。”
“...你帮我一起捞?”
艾寻欢侧目看着我,微微一笑。
“你说呢?”
37安息吧,pào灰
廖凡就是一属海产品的。
有时候他属的是螃蟹,横行霸道,一肚子蟹huáng,下流无耻。
有时候他属的是水母,看上去好大一坨,一捏全都是水。
在廖东升面前,他现在属的是大虾,腰弯的那么低,柔韧xing让我都自愧不如。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酒杯端正地摆放在廖东升面前,廖东升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我远远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这为在各大财经,电脑和八卦杂志上频频出镜的知名人物,现在竟与我同一屋檐下,吃着同一厨子做出来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