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见状做个手势让她等等,拿着用动物骨头磨的比筷子粗许多的细长之物在陶盆里搅动了一下,粥熟了后灭了火将盆端到dòng里,走出来时用石头将dòng封起来,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事都做好后便带着程依去河边了。
阿蛮是想抱着程依过去的,被程依死活拒绝了,她现在伤养好了还去哪都被他抱来抱去的像什么话!趁着去河边,走着的途中正好可以看一看附近的景色。
他们处在树林中,附近几乎全是参天大树,偶尔会看到一团团的各种颜色的野花,身在树林中并且还是早上,空气极为新鲜,每天早晨来这里走一走也能让人心旷神怡。
河离他们住的dòng并不远,走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这河比乌托部落里那条河要窄并且浅许多,也是流动的,水很清澈,只有一米五左右深,不会游泳的人跳进去也淹不死。
“我想先解手。”解手两个字程依会说,站在河边有点赧然地对阿蛮说道,对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提这种事,怎么都自在不起来。
阿蛮愣了下,看着头微低脸有点红只敢拿眼角瞟他的程依,忍不住想笑又怕程依恼羞成怒,于是忍着笑指着不远处一个大石头后面要她去那里。
程依发现阿蛮在憋笑,虽然他的脸有一半被胡子覆盖了,但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本来脸皮就比较薄,他一笑她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后气哼哼地去石头后了。
已经做好了石头后会是一片láng藉的心理准备,谁想走过去后发现完全不是,石头后面很gān净,铺的全是新土,右侧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里的土看起来也是被移动过的,她看到有几个蚊虫在上面飞来飞去,想来土下面便是人的排泄物。
想通这点后程依有点激动,她以为远古时代的男人是不会注意这种事的,因为在乌托部落所有人都去糙丛后面排便,不管多脏多臭都没人管,谁想阿蛮居然这么讲卫生,方便完后将排泄物弄至一边拿土盖上,然后再运来新土填至这里,仅这一点便令她刮目相看。
程依方便完后拿起在一旁放置的几个枝条绑在一起、类似扫帚但比扫帚简陋许多的东西,将旁边gān净的土扫过来将排泄物盖上,弄完后自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阿蛮站在河边冲程依笑,程依发现他居然是个很爱笑的男人,动不动就对她笑,好像心qíng一直都极好。
由于发现阿蛮是个很爱gān净并且聪明的懂得将排泄物埋在土下以防异味溢出这个优点,程依心qíng不错,天知道她自来到这个时空后每次去茅厕都如临大敌一般,平时为了减少去茅厕的次数都少吃少喝的,现在不同了,以后她可以在一个gān净的环境下解手,不用再去为这事而烦恼,心qíng一好于是回了阿蛮一个大大的笑容。
阿蛮见到程依对他笑得这么开怀,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她,连她都蹲到河边洗起脸来都还没回过神来。
程依没想到自己的笑居然让他受宠若惊成这样,看来前几次的碰面不仅他土匪的qiáng盗行径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厌恶地对他拳打脚踢的泼妇样想必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吧?所以现在他因为她善意的一笑居然惊得成呆子了。
就在程依洗完了脸开始拿河中清凉的水洗起腿上的叶沫后,突然听到阿蛮爆发出一阵充满了喜悦与满足的欢笑声……
早晨两人都很愉快,连吃着口感一般的野菜粥都觉得美味无比。
饭后程依检查了下阿蛮后背的伤口,肿已经完全消了伤口落了疤,看着阿蛮拿起长矛要出去打猎,她唤住了他,拿起昨天用剩下的圆形叶子放在嘴中嚼起来示意要给他涂后背。
阿蛮连连摆手,举了举手中的矛指向dòng外表示自己不方便涂它,涂上后一出去嚼碎的叶子不仅会掉,连那汁液没多久就会被太阳蒸发掉了,没有效果。
程依明白阿蛮的顾虑,她走到自己的医药箱前拿出没被用过的纱布,纱布没剩下多少了,只有两米左右,她示意阿蛮趴她的shòu皮上去,他的shòu皮昨夜已经沾染上他背上的汁液脏掉了,她的伤在腿处,没流到shòu皮上多少,所以还算gān净。
阿蛮嘟哝了几声,显然不愿意,但又不好驳程依的好意,于是不qíng不愿地放下矛慢吞吞地走过去趴在她的shòu皮上。
程依坐在他身边开始一边嚼叶子一边涂他背上的伤口,昨天是他嚼的今天就让她为他做点事回报一下吧,这叶子的味道嚼起来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接受,有点苦有点酸,那种苦不似药的苦到是有点像酒jīng那种苦,也许就是因为似酒jīng所以才有消毒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