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钮钴禄氏倒是好手段,进府才多久,居然有能力往别人的院子里安人了!”
林嬷嬷接着道:“奴婢猜测,主子院子里她能安人,想必其他院子里也有她的人。”
齐布琛垂下眼帘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就怕她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嬷嬷,接着说吧。”
“嗻,”嬷嬷应了一声,又道,“四个粗使嬷嬷,有两个是爷底下的人,一个是福晋的,还有一个是武格格的。”
“武氏?”齐布琛挑了挑眉,道,“罢了,嬷嬷,爷的人你放心安排,其他的那几个钉子,你给我看牢了!就让她们在院子外洒扫或修剪花糙,不许她们进外院!特别是钮钴禄氏的人,有任何qíng况都要告诉我。”
“嗻。”听着主子那番话,林嬷嬷等人都将钮钴禄氏看重了几分。看上去那样老实忠厚的人,要是耍起手段来,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林嬷嬷紧了紧神,又加了两个盯着钮钴禄氏塞进来的丫头。
之后,齐布琛又听林嬷嬷报告了一些琐事,便让她下去了。她看完那拉氏送过来的礼单后,离午膳还有好一会儿。抱过巴图鲁和耿根玩闹了一会儿,她就带着它们一起回了空间。
她在空间里修炼了好一会儿,又到空间的书房里挑了一本书,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等和文来叫她,用过午膳后,她又躺在榻上看书,直到四阿哥回来。
四阿哥一进门,就看到齐布琛躺在榻上看书。他走过去,抽走齐布琛手里的书,道:“怎么躺着看书?当心熬坏了眼睛。”
齐布琛正看得入迷,冷不防手里的书被抽走了,正想生气呢,就看到了四阿哥。她揉了揉眼睛,起身道:“不就看会儿书吗?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四阿哥拉过她在榻上坐下后,看了看手里的书。只见那蓝色封面的书上写着“史记”两个大字。他翻了翻书,又将书搁在旁边,转头问道:“怎么想起看这书了?”
齐布琛在他身边坐下,将灵力汇在指尖,替他按摩道:“院子里的事儿都差不多了。妾身得了些空,便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四阿哥舒服地眯起了双眼:“爷没想到你会看《史记》……其实也没什么,当年你那么下,还不是在看《三国志》?”
齐布琛拿起书,笑道:“四爷,妾身给你念念书,可好?”
四阿哥想起以前,小小的她摇头晃脑地给生病在chuáng的他念书,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念吧。”
齐布琛笑看了他一眼,翻开书页,拖着奇怪的调子开始摇头晃脑:“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
四阿哥敲了敲她的头,假意斥道:“念书就好生念着。”
齐布琛一缩脖子,忙讨好地笑了笑,正正经经地念了起来。她的声音轻软,念起来时抑扬顿挫,极富感qíng。四阿哥听着她念书,渐渐入了神,因户部的事qíng而烦躁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两人间的相处十分温馨。四阿哥很享受这种感觉,心中对齐布琛更是亲近了几分。因着这是他留在齐布琛房里的第三晚,明晚他就要去别人那里了,所以晚上行房的时候,他很是折腾了一把。齐布琛在他身下哀哀求饶,让他心中的**如添了几把大火一般,越发熊熊燃烧起来。
是夜,红làng翻滚,chūn意弥漫。
第二天,四阿哥在齐布琛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后,道:“爷先去上朝。等办完了差后,去你家接你。”
可是,等他抓紧时间处理好公务,从户部赶到佟府,在正厅里看到正和达哈苏相谈正欢的迎璋时,四阿哥的脸黑了。
qíng敌相见
qíng敌相见
其实迎璋在佟家这件事儿,齐布琛还真不怎么清楚。
回门那日,她早早地就起了chuáng,服侍完四阿哥后,又难得地装扮了一下自己。她从衣柜中挑了一件浅粉色滚月白祥云边的旗袍,外罩一件湖蓝色琵琶襟棉坎肩,领口袖口滚着雪白色兔毛。小两把头两边分辨簪了一朵粉色宝石芙蓉头花,又在一边缀了两颗白色珍珠,在另一边则cha|了一根银镶珍珠蝴蝶流苏簪。这一打扮,更是从她原本的清新雅致中,衬托出一份娇俏来。
因着天气冷,她出门前又批了件银灰鼠皮的斗篷。
佟府里,上从老太太,下到洒扫的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齐布琛的身份今非昔比,除了身上有两品诰命的老太太以外,所有人都要向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