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本以为白日睡了那一觉晚上定然难以早入睡。谁知道只瞧了一尝儿书,头脑便迟钝了,眼皮一直打架。chūn儿见慧安如此,便过来取了她手中的书,道:“姑娘累了就睡吧,明儿还要去马厩,兴许又要忙上一日呢。”
慧安也不多言,点了点头便在chūn儿的伺候下躺下,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瞧她睡的踏实了,chūn儿才chuī灭了屋中的大灯,只留下一盏chuáng头灯,和夏儿退了出去,她瞧着夏儿道:“总归是在外头,不比府上,晚上兴许姑娘会饿,我便在外间打个铺守上一夜吧。”夏儿闻言想着今儿瞒着她们关元鹤来过的事,就道:“还是我守着吧,明儿一早你们再替我。”夏儿自嫁了人,慧安便叫她总领着几个丫头,chūn儿闻言也未再多言,点了头便退了出去。夏儿铺了chuáng,躲进被窝中。
要说今日关元鹤能爬窗来探看慧安,夏儿虽觉着于理不合倒,到底说明未来姑爷是疼爱她们家姑娘的,夏儿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她现下留下守夜。倒也不是要防着关元鹤,而是觉着这屋子不安全,留下来她才能安心。夏儿哪里知道这守夜也是个技术活,若是遇到那有能耐的,处心积虑的,你就是守在这里也是白搭。
夜色渐沉,屋中光影一闪,已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了chuáng上,凝眸瞧着chuáng榻上安安静静睡着的人儿。
这人目光灼灼如贼,可不正是早上被慧安戏弄yù求不满的关元鹤。如今他瞧着美人在卧,玉体浮香,便心头难耐,唇角微勾。
见慧安的一截皓腕露在被外,莹白的肌肤,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似泛着莹润的光芒,他便心神一dàng,探手触了触慧安,见她毫无反应,这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抚弄两下。正诧异那肌肤的滑腻,便见慧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两句:“什么狗屁英雄!关元鹤,大混蛋!”
慧安说的含含糊糊,关元鹤却是听清楚了,当即瞪向慧安,却见她眼睛还紧闭着,呼吸舒缓,竟似睡的极沉。关元鹤便傻眼了,想着慧安竟连梦中都在骂他,一时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只他瞬间便觉不对劲。细细一瞧,却见慧安樱唇之畔果然微微露着一抹笑纹。关元鹤当即便坏笑一下,俯身便擒住了慧安的小嘴,心里想着我叫你使坏,整日戏弄爷!
慧安被他瞧着,又被他抓了手,哪里还能睡的着。她一早也隐隐约约觉着关元鹤只怕晚上还会过来,谁知他竟还真来了。想着这人的得寸进尺,专做这偷香窃玉的事,慧安心中就又气又恼。
只到底这人是稀罕自己才会这般,慧安也能感觉到他的喜爱之qíng,能感受到他非是不尊重她,而是本就随xing,又不太将礼法亦在眼中,这才会如此,慧安心中便又升起一丝甜意,和相爱男女行那偷qíng之事的雀跃和兴奋之感来。
只她没想到关元鹤竟会突然吻她,当即便睁开了眼睛,却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那眸中带着笑意,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黑dòngdòng地却又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孔来。慧安只觉头脑一阵空白,嘤咛了一声忙去推关元鹤。
关元鹤又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这便抬起了头放过了慧安,棱角分明的嘴唇轻轻勾起,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这才道:“甜的”。
他含笑的眼睛就盯着自己,那样子充满了蛊惑和渴望,慧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糯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关元鹤闻言便不乐意了,当即俯身下来,撑着两个手臂半压在慧安身上,沉声道:“不想我来?”
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一抚,忍不住动了动,眨巴着眼睛道:“不是,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哎,这般不合礼数,你别……啊……”
慧安的话还没说完,谁知关元鹤却突然两手一撤,接着他整个人便死死压了下来,庞大的身躯重重落在慧安身上,直压得慧安惊呼一声,胸口吃力地起伏着,大口喘息起来,只觉着胸膛上的骨头都被他震的有些发疼。
关元鹤却禁不住闷声一笑,这么一下慧安喘息着,他也胸膛震动的。慧安的每一次起伏便和身上压着的他更加贴合,这种感觉叫慧安登时每一个毛孔都似要炸开了,浑身也热了起来。她忙抬手去推关元鹤,可他却固住了她的手,两腿一动隔着被子和她紧密地贴合着。那被子早就掉到了腰间,慧安的上身只着一层单衣,当即便感受到了他皮肤散发出来的热度。
慧安忽而觉着好渴,不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关元鹤瞧见却闷声一笑,轻啄了下她的唇角扬眉道:“什么不合礼数,你是爷的人,爷说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