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妻术_作者:余姗姗(111)

  同一天晚上,我坐在卧室的chuáng头,一手拿着chuī风机,一手拿着内衣,烘gān。

  黎先生洗完澡进了屋,乐了,说:“刚才妈还问我,若若chuī头发怎么chuī了半个多小时还没gān。”

  我把chuī风机关上,走过去关上卧室门,又走回来打开chuī风机,抵挡风,慢慢的chuī。

  黎先生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小声说:“我在阳台晾内衣,咱妈别扭,所以我就偷偷chuīgān,以后不晾阳台了。”

  黎先生不以为然,说:“咱妈别扭什么,她又不是没有。”

  我说:“你不懂,咱妈是替咱爸别扭。”

  黎先生恍然大悟。

  第四天,Miumiu来了电话,我忙里偷闲的吐苦水。

  Miumiu感叹着,难怪每朵花都会被婚姻摧成huáng脸婆,以前她还不信,总以为有例外,但是现在信了。

  我问她,我脸huáng了么,心里确实一抽一抽的。

  她说,还没huáng,但是离huáng了不远了。

  我问那该怎么办,她说,这世界上只有皇妃和公主才不用当huáng脸婆,是女人是要走这么一遭,既然结了婚,就要面对,反正比我huáng的人有的是。

  我说:“都是这两天折腾的,我这两天gān的活比过去二十五年还多,不是量多,是质高了,在高要求下,我也不得不严于律己。”

  我想起“孝顺一辈子”的说法,心里寒了半截,一辈子的代价是什么,我好似看到了。

  第五天,他妈找了黎先生谈话,谈话的内容大抵是说我辛苦了五天,表现的不错,尤其作为一个城市女孩儿,更加难得。

  黎先生转达的时候,添油加醋了几句,加的都是赞美的话。

  他不知道我听出来了,还沾沾自喜的和稀泥。

  我说:“大毛,你又没事添油加醋呢吧?”

  他竖起三只手指头说:“向妇女的朋友和老师发誓,绝无此事。”

  我一哼,不语。

  他一说谎,右眉毛就上挑,他自己不知道,我心里有数。

  他说:“若若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请的保姆就来了,你就解脱了,坚持住!”

  我说:“就算保姆不来,我也得坚持啊,这不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因为我和爸妈有了感qíng了,感qíng就是共同生活的基础,是分不开的!”

  黎先生乐了,露出一口白牙。

  第六天,出了纰漏。

  他妈说好几天不开小卖店了,得去看看,叫我看家,看着爸。

  他妈前脚一走,他爸后脚就从酒柜里掏出了二锅头,迅速打开瓶盖,灌了一口。

  我一回身,吓了一跳,立刻奔过去抢走,说:“爸!您不能喝酒!”

  他爸说,就喝一口。

  我说不行。

  他爸吸吸鼻子,一脸委屈,说:“就一口,一口我就知足,我已经一礼拜没睡好觉了,要是以后都不能喝,我还不如不活了。”

  我最听不得人家求饶,尤其是长辈的求饶。

  我妥协了,将酒瓶子递过去,就在他爸喜上眉梢的刹那,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我和他爸同时一惊,面面相觑。

  就在那句“哎呀你瞧我这记xing,又没带小卖部的钥匙”传进屋里时,他爸即刻转身,yù将二锅头塞进酒柜。

  可偏偏,心一慌,手就抖,手一抖,事qíng就砸了。

  酒瓶子撞在柜子上,“啪啦”一声,碎了。

  他妈一边叫着“这是怎么了”一边快步走进了屋,看着我俩的背影和一地的酒jīng、碎片。

  他妈冷冰冰的声音敲打着我和他爸的灵魂,她说:“这是怎么回事,老黎,你偷酒喝?”

  他爸连忙转身说,没喝。

  我也连忙转身说,确实没喝。

  他妈走了过来,说:“张嘴!”

  他爸张开嘴,他妈凑过去一闻,脸色变了,转身进了屋,“碰”的一声关上屋门,直到吃晚饭时才走出来。

  我和他爸忐忑不安的在客厅相对一下午,想对策,只有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哪知吃晚饭的时候,他妈先发制人了。

  他妈对黎先生说:“你爸今天趁我不在偷酒喝,你媳妇也在场。”

  黎先生的眼光先投向了我,用眼神责问我,为什么不拦着爸。

  他爸说:“是我要喝,你媳妇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