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cha嘴道:“艺术家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的。”
我说:“他不是艺术家,他是个文人。”
黎先生说:“他不是说是为了书里的主角考察剧qíng么,也许只有把主角bī到绝境才能达到效果。”
我不语,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的累。
回了家,我发现脚后跟长了两个水泡,黎先生亲自给我端了洗脚水,洗脚过后,又用酒jīng帮我的伤口消毒,用针挑拨了水泡,再做伤口处理。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一阵的热。
这个就是我嫁的男人,从带着钱来救我到现在,他一句怨言都没有,而我呢,任xing和荒唐的胡闹了一整天,还要找人收拾烂摊子。
若是换做以前在娘家,我妈一定对我疲劳轰炸:“吃一堑长一智,你就该多摔几个跟头,以后就长记xing了。”
我想,黎先生不是不会说道理,只是没有选择在我心qíng最乱、身体最累的时候说,因为依照我的脾气,我一定会激动地反驳。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和体谅。
我说:“老公,咱们还是买辆车吧。”
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困惑,问我为什么。
我说:“男人出门在外谈生意到处奔波,没有车哪行呢?面子上不能输,气势上更不能输,男人的车就像女人的珠宝,是门面,还是代步工具,不管是为了出入方便还是为了谈生意,你都该有辆车。”
他说:“你忘了?咱们说好了,攒钱给孩子留着。”
我摸摸肚子,说:“孩子还没影呢,难道为了他要先苦了大人么?不如等他来了以后,再慢慢攒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的工作。”
他说:“不行、不行,孩子花钱地方多……”
我说:“我说行就行,事实证明,大人的工作要是搞不好,又怎么赚钱养小孩子?只要你工作上进,咱们家还怕赚不回来一辆车钱么?再说,摇号的规定快要执行了,现在买车总比以后排队买不上车的好。总之,一切由我说了算,明天咱们就去看车,马上买!”
黎先生不再反驳,他被我感动坏了。
作为夫妻,不管是理解还是磨合都是相互的,因为婚姻是一道双向选择题。
作者有话要说:
满地打滚,周六吃了好多大螃蟹,周日睡了一整天,啊啊啊这就是人森啊!!!
35
35、男+女=口06...
几天以后,黎先生将一辆二手车开到了我面前。
他说,汽车摇号的政策已经开始执行了,二手车价格疯涨,能拖关系买到一辆不错的二手车已属不幸中的万幸了,好在这辆八成新的二手车被上一任车主保护得很好。
我问他花了多少钱,他向我比了个手势:六。
六万,六万买了一辆二手车,这是我们结婚以来最奢侈的一次了。
我管这辆二手车叫小黑,因为它通体的黑。
小黑的降临,令黎先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对小黑的热qíng,几乎超过了对我的。
中午,黎先生拿着水桶和抹布下了楼,小黑在他的打理下焕发了光彩。
下午,黎先生又不知从哪里掏出车罩子,小黑被蒙上了面纱。
晚上,黎先生又先后下了三次楼,回来的时候都会告诉我:“小黑真是越看越耐看了。”
我说,我想给小黑买个汽车挂饰。
黎先生反对,他说小黑要保持最gān净整齐的状态,不放任何抱枕、靠垫、椅套、挂饰,或是香水。
我说,稍微打扮一下无伤大雅。
他仍反对。
我说:“小黑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是驾驶员,我要坐在能让我最舒适的环境里。”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说:“挂个东西就不舒适了?家里还不都是我布置的,也没见你埋怨过。”
他说:“所以,老婆大人,家里你就尽qíng的布置吧,请把小黑留给我,让它保持最单纯的一面吧。”
他说的我好像侮rǔ了小黑一样。
我说:“小黑是咱们家的最后一片净土了?”
他点头。
我又说:“你坚持?”
他继续点头。
我不语,拿起手边的杂志翻着,看似平和和妥协,其实我正努力压抑着不断从体内滋生出的叛逆因子,顺便打了“他说不要我偏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