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
傅以俊和傅以霖坐在沙发上,傅年谨站在他们面前。
“你说,这些报纸还有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要结婚,我这个当老子的居然不知道?”傅年谨把手里的报纸砸向傅以俊,正好砸到他脸上。傅以俊并没有闪躲。
“爸,你下手也太狠了,可不能把我哥这张英俊的脸给砸伤了?不然未来的嫂子不要我哥了怎么办。”傅以霖看到傅年谨此时起伏的胸脯,知道他定是很生气,赶紧出来当和事老。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上次你把老齐家的小仓鼠给弄死的事qíng,我还没找你算账,等我教训完你哥,再慢慢教训你.”
傅以霖乖乖的闭嘴了,上次的事能怪他吗?他只是给那只仓鼠喂吃的,谁知道那只仓鼠居然给撑死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动物也可以吃撑死,为了这事,齐家那丫头天天哭,天天闹,谁都知道,那丫头对那只仓鼠宝贝的不得了,差一点就拿把刀驾到傅以霖脖子上了。傅年谨也天天骂他,害他都不敢回家。
傅以俊一直坐在那里,yīn沉着脸,不说话。
傅年谨气的走来走去,“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爸,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我自有分寸。”
“你这个混小子,你以为老子是没事找事想管你,哼,要不是看你整天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的我心烦,你就是去死我都不管。”傅年谨显然是被他气坏了。口是心非的话脱口而出。
“爸,你别生气,哥自己的事qíng他会处理好的。”傅以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帮傅年谨顺顺气。拍拍他的后背。
“他能处理好?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叫处理好?你看看,他过去一年里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母亲。”
“爸,哥不都熬过来了吗?都过去了。”傅以霖想起了过去一年的傅以俊,声音有些低沉和凄哀。感伤的气氛涌上来让他不自觉的有些难过。
傅以俊站起身,看了看傅年谨,“爸,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jiāo代,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年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住的摇头和叹气。
“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爸,我还没长大,我还可以让你管。”傅以霖嬉皮笑脸的说道。
“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傅年谨立刻换上了一副yīn沉的脸,善变的让傅以霖吃不消,这个老顽童。怎么就是他爸呢?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啊啊啊,投错胎了,能不能再来一次呀?傅以霖心里默默叫苦。
“那个,爸,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约了人,得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不等傅年谨回答,傅以霖已经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这个臭小子。”
“不对,是两个臭小子。”他恍然大悟般的自言自语起来。
傅以俊这几天都没有去找颜雨,直到星期四他才出现在她家楼下。
“上去坐坐吧。”傅以俊今天没有开车来,以往大部分时候他和颜雨都是在车里聊。这是傅以俊第一次到颜雨家里。在她搬到傅以俊别墅去的时候本来他陪她一起回来收拾东西,而那个时候颜雨死活都坚持自己上去,不要他帮忙。那个时候的他,就是太迁就她了,基本上什么事都不会佛了她的意。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爱qíng不能一味的迁就,可是当迁就已经变成了习惯,是一件很难戒掉的事qíng。
傅以俊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颜雨的房子,简单,整洁,柜子上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大辫子,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个男人,正是颜雨的父亲。
颜雨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接她递过来的杯子的时候,触碰到她的手,冷冷的,没有温度。
“我明天结婚。”
“恭喜。”她微笑着看着他,眼神真诚,不像有一点的伪装。
“没有其它要说的吗?”他转过头,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把玩着杯子。
“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们现在就去结婚,立刻。明天的婚礼就取消。”
“不用,我很满意现在的一切。”她并没有对他的话表露出太大的惊讶。依旧坐在那,看着水杯。把杯子轻轻的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