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玉忙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先收下这文书,我等下就把衣衫送来,妹妹可别叫我失望哟。”
瑶枝候瑶玉走了,忙拿着文书到了瑶糙院里来商议:“三妹你看,瑶玉这回可真是势在必得呢,我真不想如她所愿。”
瑶糙倒没想到瑶玉这么舍得本钱,不过又一想,正如瑶玉所说,祖母偏帮瑶玉的东西也多了,顿时释然。笑道:“你不想赚她这套衣服?”
瑶枝笑道:“当然想,她自己送上门来,我又不是傻子,为何不要。”
瑶糙道:“你不怕祖母责怪,得不偿失?”
瑶枝撇嘴道:“她自送我,我又没抢她,怕什么祖母责怪。”
瑶糙笑道:“你既然有此心态,何妨就借与她,不过得叫她写下借条。”
瑶枝有些不确定:“她会写借条呢?”
瑶糙道:“只要她想出风头,拔头筹,就一定会写。”
瑶枝与瑶糙又说笑一阵,方才逍逍遥遥回房去。瑶玉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我说了叫你等我,如何倒走了,害我好等!”
瑶枝把首饰盒往桌上一顿:“这就怪了,大姐不是追着bī着叫我问三婶要首饰吗?我不去找三婶如何要首饰?或者,大姐不需要了,那我这送回去吧!”
瑶玉满脸急切来抢夺:“要要要,如何不要呢!”
瑶枝拿手紧紧压着首饰盒子:“大姐,借是要借你,可是话得说在前头,你可别能到时候不还我,那样我可没法跟三婶jiāo待。”
瑶玉只想早些得到东西,口里忙着保证:“还,当然还呢,你把我当成何人,我岂会那般贪得无厌没餍足呢。”
瑶枝嫣然笑道:“既然如此,大姐写下借条吧,借条必须注明,十月初十晚上,礼服连带首饰必须归还与我,我拜寿要穿戴呢!”
瑶玉见瑶枝意志坚决,大有自己不写她便不借之意,只得耐着xing子,依言写下借条。瑶枝一看瑶玉写的十一日归还,马上变脸:“大姐,你这日期不对,你若不改写初十晚,恕我不借。”
一夜的时间它可以做很多事qíng,倘若她另怀心思,藏了红宝愣说丢了,或是把衣服烧个dòng,泼了油,自己就真是偷jī不成蚀把米了。
瑶玉暗自恼恨不已,无奈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另写一张借条给瑶枝。瑶枝得了借条颠颠带着又去了瑶糙房里,请瑶糙替她保管。
瑶糙只笑:“一张借条而已,又不是金银宝贝,何至这般紧张,至于吗?”
瑶枝摇头笑:“我看她眼中冒火,恨不得吃了我,我很怕她半夜来偷借条,反头混赖我是奉送与她,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瑶糙听了只笑,这人一沾上钱财倒有jīng明了。
瑶玉得了礼服头饰,再无甚话,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恰好在怡安堂碰上,瑶枝瑶糙想跟她打声招呼,她也匆匆而去。
柯老夫人倒为她脸上贴金,说她替哥哥忙碌婚事。瑶糙倒觉得瑶玉是怕瑶枝反悔,有意躲避自己与瑶枝。
不过既然柯老夫人这般抬举瑶玉,瑶糙也只有附和了事。
此后几天,柯老夫人方氏苏氏等柯家夫人异常忙碌,瑶糙除了去老爷子书房外待得多些,余暇多半跟双胞胎厮磨时间,与他们说些自己编自导故事神话故事,什么花糙修炼成仙女啰,树木成jīng做神仙啰,都是些口口相传几千年的美好故事。
双胞胎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如今已经打开了话题,满脸嬉笑,多半无意识学舌,时不时也有惊人之语。
这一日瑶糙带着他们散步看景观鸟雀,双胞胎之一大石头竟然说一句:“糙糙-好!”
小石头紧忙跟上:“糙糙-香!”
大石头好字说成‘行’字音,小石头其实说得‘糙糙呛’,瑶糙愿意跟他们成天厮磨经验得知,他们所说应该是‘糙糙好’,‘糙糙香’,闻言顿时喜得瑶糙一惊一乍,连升声喊叫母亲方氏:“娘啊,娘啊,快来看啊,栋梁会说长句子了,夸我呢!”
等方氏陈妈妈李妈妈等来赶来看这两家伙表演,他两个又沉默是金了,任你如何逗趣引诱,都不开腔了,又恢复了嘻嘻哈哈无章法。气得瑶糙要命,发誓不理他们了。却又舍不得真的冷落惩罚他两个,稍后,只要这两小家伙咯咯一笑,小手一招,瑶糙立马飞奔而去,为弟弟做牛做马,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