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兰琴艺胜出,瑶糙书画胜出,玉兰双面刺绣胜出。其余诸位闺秀虽未特别出色,罗京娘都做出了中肯评价,且得到亲友赞同。个个夸赞,罗京娘不愧闺阁名师。
最后,崔雅兰cao琴,罗京娘舞剑,瑶糙则担任现场画工,将一琴一剑师生俩录入画里。师生三人联袂表演才艺,将宴会氛围推至□,也为了赏秋言宴画下完美一笔。
一时间,三人名声不胫而走,很长一段时间成了祥符县内院夫人小姐们的谈论话题。
瑶糙占了学姐师傅光彩,博得小小才名。
这年十月十三这日夜晚,瑶糙悄悄开了后花园角门,到了河边,替自己主仆三人放了三盏匿名荷花灯。悄悄祷告一番,希望不被人记起三抹冤魂得到慰藉。
瑶糙偷溜回院时总觉后面有人跟踪,紧走几步,忽然将身子一晃隐入河畔树后。
就见后面一人仓惶而至,左右环顾,瑶糙定睛细看,原来是赵栖梧。便直戳戳走了出来:“你是找我嘛?”
赵栖梧吓得后退几步,结结巴巴:“不,非也。”
瑶糙bī近一步:“你为何跟着我?”
赵栖梧忙着躬身作揖:“小姐勿恼,并非有意跟踪,小生夜归,看见小姐单身而来,心中担忧,是以暗中护卫,绝无他意。”
护卫?
瑶糙心头哂笑,不知谁护卫谁呢?
眼见赵栖梧翩翩而立,见左右无人,忽而起个玩心,心随意动,飘悠悠一个旋转转至赵栖梧身后,伸手摘了赵栖梧头上挽发丝带,旋即返身进了院门,却把丝带随手这跟竹枝挑挂门扉。
赵栖梧只觉得头上一动,慌忙抬手护卫,头发已经散了,再抬头,就见自己发带挂在门扉,随着夜风飘飘yù飞。
赵栖梧未料瑶糙有此手法,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小丫头捉弄,直觉好玩,忽而咧嘴一笑,走至门扉取了发带,却对着院门躬身一礼:“谢小姐手下留qíng,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挽了头发自去了。
却说瑶糙隐在墙头藤萝处,偷窥那赵栖梧,却见他被自己捉弄,倒不急不恼,反给自己行礼赔qíng,直觉此人憨态可掬,不由扑哧一笑。引得守门瞭哨青果好奇张望:“小姐,有什么好玩么?谁在外面?”
瑶糙忙正了脸色在青果头上一敲:“哪里有人,休得胡言,回去。”
这本是瑶糙一时玩心,按下不表了。
转眼就是腊月,年节又至,腊月初八,罗京娘停了闺学,返乡祭祖。瑶糙母女又开始新一轮年节往来忙碌。
这一日腊月初十,柯二爷又至,瑶糙登时心中一凛,无他,只因二伯父每来,必有祸事发生。
果然,柯二爷告之,柯大爷忽然销声匿迹,不知所终。
柯三爷惊诧莫名之时,方氏母女正在观瞧苏氏来信。
原来,柯大爷被柯老夫人关了几月,逐渐平静,冬月底,忽然传言柯老夫人,说是想通了。也因为要过年了,柯老夫人心里高兴,将之放出,让他帮着柯二爷处理些田亩之事,毕竟柯老爷子年迈,这些事qíng原是柯大爷做惯的。
熟料,腊月初一放出,腊八,柯大爷乘着与柯二爷到朱仙镇收取米铺尾款顺便置办年货之机,失了踪迹。顺带骗走了米铺尾款二百两,这可是柯家秋季所产米粮一半收成,过年的指望。
柯二爷当即慌了,请人在朱仙镇大肆寻找,毫无踪迹。不得已回家告之柯老夫人。
柯老夫人马上意识到家中有人走漏风声,随即严加盘查,最后还是瑶玉奶娘说漏了嘴,追查到瑶玉头上。
你道为何?
原来瑶玉憎恨苏氏母女逐渐在柯家得势,赶走简小燕之后,苏氏乘机把嫁祸所用一对宝石簪花借了回去,说是瑶枝心qíng不好,请求柯老夫人把这一对宝石簪花借给瑶枝把玩,以便瑶枝心qíng愉快,迅速康复。
红宝原是瑶枝之物,柯老夫人无奈,只得依从,这就犯着了瑶玉,觉得柯老夫人出尔反尔,不宠她了。
她偶尔偷听了苏氏与柯老夫人对话,得知苏氏处理简小燕之事,自以为得计,便想借刀杀人。她利用十月初一,举家扫墓之机,将这话告之自己父亲柯大爷:简小燕并非私自逃走,而是被苏氏偷偷卖了。
柯大爷一听,犹如焦雷轰顶,随后冷静,用了一月时间装乖巧,哄骗柯老夫人将之放出。
柯大爷寻个机会,拿把菜刀去威胁苏氏,勒bī她告诉简小燕下落。苏氏很慡快告之:“要知端的,青莲庵去问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