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糙当即笑了:“如此,姐姐好生养着吧,妹妹出嫁,姐姐一定要嘱咐我哟。”
初七至十二这一段时日,瑶玉每日都到瑶糙绣楼走遭儿,头两天观摩瑶糙妆奁,摸着瑶糙嫁衣上金丝宝石珍珠,瑶玉手儿颤抖了,连咽口水。
她红了眼睛,再三请求瑶糙,让她试穿一次。瑶糙答应了,青果青叶大惊失色,忙着阻拦,瑶糙却执意让瑶玉试穿了嫁衣。
穿着嫁衣的瑶玉只觉得自己已经是楚家大房的当家主母,物品诰命夫人了,她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额上眯眯汗滴滚落,眼中大颗大颗泪滴滚滚而落:我也有今日啊!
脱下嫁衣瑶玉嘴角翘翘,理理云鬓,对着瑶糙一笑,光华灿烂:“谢谢三妹,我会永远记得妹妹,感谢妹妹。”
瑶糙却一笑:“不过试穿,值什么,他日姐姐出嫁送与给姐姐又何妨?”
瑶玉一笑,神采飞扬:“当真?”
瑶糙眼睛眯一眯:“果然!”
后来瑶玉借口观摩景致,在后院逛了两天。
转眼十三,相国寺庙会,瑶玉又说要给母亲点灯祈福,柯老夫人发话,方氏再次妥协,并派遣马车婆子长随,威仪赫赫去了相国寺。
随着婚期临近,瑶糙也加紧了内外防守。
要说瑶玉这人也是心狠,只想给瑶玉以及方氏狠狠一击,让她们灭有还手也没缓冲机会,好让她以恩人姿态救场,她把发难之日定在十四晚上。
楚家柯家已经jiāo换了新婚礼服,楚景chūn如今已是正五品,并且楚家已经提前替瑶糙请了诰封。
正月初十四,楚家三十六人响乐班子,chuīchuī打打前来下聘,送来凤冠霞披。珠翠满头的凤冠让所有人惊叹连连,个个为瑶糙高兴,就连柯老夫人也真心祝福了瑶糙一车话,唯独打瞎了瑶玉眼睛。
柯家已经定了四位送亲娘子,杨秀雅,田氏,灵芝,心兰。而柯家为,柯家才,柯家有,方英勋自然成了送嫁兄长。
四位年轻英俊举人兄长送嫁,阵容可谓浩大威风。
出嫁下聘当日,杨秀雅,田氏,灵芝,心兰几人已经去楚家铺了chuáng,挂了帷帐。
瑶糙出嫁,万事俱备。
正月十四日夜晚,瑶糙绣楼。
却说瑶糙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已经摆放整齐,所等就是十五日正日子,新郎带着八抬大轿上门,将新娘子连同妆奁在众人祝福中,接回府去。
十四日,女方过客,白天,少卿府宾客盈门,来往穿梭,甚是热闹喜庆。
当日夜晚。
少卿府花园绣楼瑶糙闺房更是人头攒动,方老夫人柯老夫人,方家各位舅母,表嫂以及本家姐妹瑶枝瑶玉,嫂嫂杨秀雅等,另有柯家村几位本家,楠枝婶子,玉兰都来与瑶糙叙话。
直闹到深夜方才罢了。
一时瑶糙卸妆就寝,谷雨上楼言道:“姑娘,贼人已经集结后墙御河边,赵捕快闻讯是否就地抓捕。”
瑶糙摇头:“严密监视,等贼人进园子,有护院将接应之人与贼人一并锁拿,墙外接应之人由捕头负责,他们只是喽啰,应该不知道内幕,将之锁拿,赐字充军发配即可。”
谷雨声音有些颤抖:“院内捉拿之人呢?”
瑶糙眼神犹如两团烈焰,闪闪烁烁,光华无比:“捉住了直接jiāo给老爷,再行禀报老太爷老太太知道,不必知会与我。”
谷雨点头退下:“知道了。”
瑶糙又道:“明天是个大喜日子!”
谷雨点头:“奴家知道了!”
却说瑶糙chuī灯歇下,主仆三人哪里睡得着,三人睁着眼睛直至寅正时刻,楼下响起一阵吵吵之声,随即莲子来报:“成了,小姐!”
瑶糙呼出一口浊气,倒头睡熟了。
却说瑶糙放心睡了,柯老夫人这边厢却是震惊万分。
却说柯老夫人回房,瑶玉服侍周到体贴,亲自陪同柯老夫人,直至柯老夫人睡熟,有呼唤三无声柯老夫人并无动静,她方才回房睡下了。
瑶玉回房,木香一如既往巴结周到,服侍瑶玉香汤沐浴,又帮着擦gān了头发就着熏笼烘gān了头发,又把指甲休整的圆润整齐,这方才睡下了。
木香一天劳累,喝下瑶玉赏赐银耳莲子羹,一下子也睡沉了。
黑暗中,瑶玉双目炯炯有神,耳听得木香没了声息,他一骨碌爬起,穿上木香衣衫,躲躲闪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