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承余夫人吉言,这都是托了夫人福啊!”
哈哈哈!
……
喊声笑语不断绝,瑶糙听出笑得最响亮者乃是楚家老夫人。
景娴,景淑以及六位少妇打扮者到了一次眼前,景娴景淑一边一个缠着瑶糙胳膊:“终于把嫂子盼来了,真好。“几位少妇笑嘻嘻嚷:“看你们美得,有了新嫂子,就把我们忘gān净了。”
景娴景淑忙着起身替瑶糙引荐。
“这是二嫂,这三嫂,这四嫂,这舅舅家表嫂,这是姑姑家大表嫂,二表嫂。”
瑶糙一一叫过去。
又有楚景chūn五弟才十岁王景竹,几位小侄子侄女儿上前拜见。
瑶糙都给了锦缎荷包,王景竹与三位小侄子的荷包一色装着吉祥如意,五子登科的小元宝。
小侄女儿和包装着一枚小小玉如意,另有一个翠玉生肖,五岁大侄女是一匹玉马,三岁侄女儿一只晶莹剔透玉猴儿。
一个个俊俏小娃儿兴高采烈,齐齐行礼:“谢谢大伯母。”
瑶糙一滞:大伯母?刚才还语焉不详,叫新婶婶,新娘子呢?
李妈妈一声咳嗽,只给瑶糙使眼色。
瑶糙忙着堆起一脸笑:“乖乖乖!”随即纠结要死,大伯母?自己蛮满老么?
一群人等明察秋毫,哄堂大笑。
瑶糙只觉得羞怯难当,看来自己得快些进入角色才是呢。
幸亏有管家娘子来请众人入席,瑶糙这才摆脱了尴尬。
尴尬一去,瑶糙顿觉饿得慌,谷雨忙着把一块饴糖塞在瑶糙嘴里:“大奶奶不敢多吃了,一会儿要送合欢席面,那时与姑爷一起再进方好些。”
可是瑶糙实在太饿,跟李妈妈谷雨商议:“就吃半碗米饭可好,一早就喝一碗粥呢,前胸贴后背了。”
青果皱眉不信:“小姐,婢子给你塞在袖子里的芝麻饼呢?您没用?”
瑶糙笑:“三弟皮实,我为了哄他都给他吃了。”
青叶讶然:“还有核桃苏饼花生糖呢,也是三爷吃了?”
瑶糙点头。
青果青叶泄气:“怪道呢,这可怎么好,姑爷酒宴且不会散,不行,得给小姐弄些吃食去。”
正方此时,一个小丫头悄悄来了,笑微微放下一个袖珍食盒:“婢子雀儿,乃是大爷跟前针线丫头,这是大爷让送给大奶奶,他被同年发小缠住了,一时来不得,叫大奶奶先垫垫,别饿坏了。”
李妈妈、谷雨、清明、青果、青叶、莲子、石榴等一提瑶糙嫡系,闻听此言,一个眉眼弯弯,笑颜如花:“姑爷对奶奶可真细心。”
青果不等人吩咐,已经把一个鼓囊囊递过去:“有劳雀儿姐姐,这个是我们奶奶赏你,请姐姐喝杯茶水。”
雀儿推辞一番,忆起娘亲教导:“拢好新奶奶,千万别被赶出来,你弟弟们靠你提拔呢!”这方才收下了。
却说瑶糙接了碗盏,莲子石榴去门口拦着,青果服侍瑶糙把一小碗米饭就着小菜用了,青叶忙着奉上热水,替瑶糙擦拭漱口匀面,转眼又是个香馥馥新娘子。
瑶糙吃饱了肚子,开始担心楚景chūn,他那一发朋友似乎不是善茬,说不得会把他和卓下去了。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这就都喝了大半天,天都擦黑了,还不见楚景chūn回还,只听见外面嬉笑倒是一声高过一声。
李妈妈见瑶糙担心,忙叫莲子去打探一二,少时回报说:“姑爷跟一群人舌战斗酒,总有四五十人,还有十余人缠着姑爷车轮战呢!”
瑶糙愣住:“这么多?”
莲子点头儿笑得贼兮兮:“他们都叫说姑爷叫一声叔叔伯伯就算了,只是姑爷不肯,宁愿喝酒。”
瑶糙讶然:“这却为何?”
莲子笑道:“婢子也觉蹊跷,停了一会儿才晓得,原来这些都是我们老爷同年,嘻嘻……幸亏舅老爷帮衬着,我看姑爷还站得住。”
瑶糙忙着吩咐让人准备醒酒汤,又吩咐说把南边采办来的蜂蜜找出来,预备着。
嘴角一翘一翘,心里直乐,看来某人遭报应了,生生矮了一辈呢!
活该!
不说瑶糙如何开心一时,忧患一时,却是竖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青果青叶更是一趟趟探听消息,终于,石榴气喘吁吁跑来:“来了来了,姑爷醉倒了,被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