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chūn却伸手把瑶糙往怀里一搂,自己身子也往上一凑,将瑶糙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前安置好,懒洋洋眯着眼睛,嗅着小妻子身上馨香养神:“公事哪有个尽头,为夫今天休沐半日,舍身犒赏你这个有功之臣了。”
瑶糙这才无话,安分躺着了。
只是这样舒服倒是舒服,心中也熨帖。何不该时机不对,现在正是大天白日,这样被丈夫搂着,瑶糙十分羞怯,不好意思,眼睛不敢看人。闭着眼睛,装作无意,将身子挪一挪,想避开一些。只可惜,无论她挪几远,楚景chūn总是如影随形,瑶糙无法,只好作罢,自己闭目装睡,避免尴尬。
如今正是chūn暖花开,瑶糙温暖在抱,听着夫君有力的心跳,十分安逸,十分舒服,一时不察,竟然慢慢忘却了羞怯,憨憨睡熟了。
此例一开,楚景chūn搂媳妇楼上了瘾,散步搂着,喝茶搂着,睡觉更要搂着了。
瑶糙慢慢由羞怯到半推半就,到甘之如饴。
景萱院一众仆从,也从惊慌失措道熟视无睹。
对于老太太、大太太勒令楚景chūn搬出卧房另行居住的禁令,楚景chūn阳奉yīn违。
傍晚时分,明明当着众人卷着铺盖卷子去了书房了。翌日早期,瑶糙一准发觉,自己怀里多个温暖的人|ròu枕头。
好在他仅限于毛手毛脚,耳鬓厮磨,不会危害胎儿安全,不过瑶糙意志受些磨难,却也拗不过夫君,最后只能听之任之了。
却说楚景chūn,在瑶糙确认梦熊之兆隔日,就在上朝之前侯班之时,就在皇帝老子班房里大派请柬,遍请同事、同年、同窗,以及旧同僚,去京城最大酒肆喝酒。
那一日,楚景chūn逢酒必喝,不久便喝高了,这一喝高,就开始吟诗作对,大放厥词:“想当年,你们谁在背后议论我啊,说什么我楚景chūn纵然登皇榜,入朝堂,神官发财有什么不得了,唉,最后还不是克妻克子无子送终孤老命。如今怎么样啊?本大爷而今娇妻在抱,儿女在望啊!哈哈哈,还是一pào两响,龙凤双喜!”
楚景chūn笑到狂傲处,转着圈圈数落他那般狐朋狗党,“你们,你们,谁有这般本事,亮出来我瞅瞅?”
在景萱院更是大肆赏赐,除了每人一对喜饼,一身新衣,外带月例双份。
尤其瑶糙房里莲子石榴两丫头,更是得了姑爷夸赞:“莲子,石榴,嗯,这名字起得好,如今你们奶奶有孕,也是你们大功劳,雨墨,告诉大管家,就是莲子石榴伺候大奶奶有功,从今日起,月例翻倍,院子里所有小丫头每月一吊铜钱零嘴钱买果子吃。”
莲子石榴不想自己名字竟然得了姑爷这样的夸赞,银钱虽好,体面更好,忙着磕头谢恩不迭。
楚景chūn却只挥手:“起来起来,好生服侍大奶奶,等你们奶奶瓜熟蒂落,小主子健康落地,姑爷给你们记个大功劳,赏你们一个女婿,两晌地。”
莲子石榴忙着有磕头不迭:“谢谢姑爷,奴才们定当尽心尽力。”
心里只是乐开了花,青果青叶就是服侍得好,主子赏了好女婿,配送嫁妆,外带五十亩土地啊!这可是小地主婆子,一辈子出穿不愁了。
楚景chūn此例一开,楚家各人便开始大行效仿。
首先老太太太太联袂去大相国寺,观音庙,烧香还愿,施舍香油钱,一边感谢神灵护佑,楚家大方有后,一边个个庙宇菩萨面前去点长明灯,祈求菩萨保佑,瑶糙母子平安。
楚家门口,更是搭棚子施舍馒头喜饼三天。
然后,府中仆妇按花名册子一一打赏,赏吃食,赏布料,赏铜钱。老太太赏过了,太太赏,太太刚赏过了。
刚谢玩赏,柯家亲家太太赏赐又到了。
方家姥姥家的赏赐也来了!
哎哟,简直赏赐满天飞!
楚景chūn贴身小厮雨墨通报的声音,生生比平日声音太高了八度。吃瘪了近十年的景园奴才这回可是翻身了。
一个个昂首阔步,新衣新帽子,腰里还有簇簇新,鼓囊囊的钱袋子,比过年还得意。
阖府奴才闻听景萱院主子有喜,全院上下赏赐连连,小丫头拿着大丫头月钱,无不咬舌悔恨,当初自己也有机会进景萱院的呀!
至于瑶玉已死,方氏觉得这个人死活与瑶糙不相gān,不要叫腌臜人污了女儿外孙耳朵。
整个柯家达成一致,瑶玉之死对外秘而不宣,只是将之迅速送回柯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