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欢馨是个要qiáng的女人,她可以替许睿宇挨刀挨枪子,但她不能放弃她的亲人和朋友。这段爱qíng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波澜。在彼此未互相憎恨互相埋怨之前,结束是最好的落幕终曲。
但是曾欢馨却又舍不得放手,她觉得内心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对许睿宇的爱,已经犹如血ròu一般,长在她的身上,一旦割舍,有如万箭穿心,更有如剜ròu切骨一般疼痛。
曾欢馨哭得犹如孩子一般凄厉,哭到许睿宇抱着她,眼眸中也浮现出了泪光。
“能不能不分手?”许睿宇沙哑地问着曾欢馨,他的心好像活生生被撕裂。
曾欢馨只是呜咽和发抖,就是不肯回答。许睿宇觉得全身如坠冰窖。
“我去找你姐姐,求她放过小喜,我,我怕她想不开——”曾欢馨哭泣了半晌对许睿宇说道。
许睿宇用力抱着曾欢馨,就是不肯松开,曾欢馨压抑着痛苦与悲伤对许睿宇再次重申道:“我若不去求她,小喜会出危险的。你也不忍心看着她出事,对不对?”
许睿宇咬着牙,眼眸里有着深沉而痛楚的光芒,他盯着曾欢馨,终于缓慢地一点点松开了曾欢馨。曾欢馨用手捂住嘴,转身便要走,但却被许睿宇一把拽住:“我陪你去!”
曾欢馨瞪大眼泪看着许睿宇,许睿宇的声音沙哑,带着克制的颤抖:“既然都要分开了,我陪你去找我姐姐,把话说清楚,我会替小喜争取更多的利益。”
曾欢馨说不出话来,她用手捂住嘴,无声地流着泪,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正文第一百八十章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这一路上好像很长,永远都到达不了目的地,但却又好像很短,很快就要来临一样。曾欢馨的手在许睿宇的手心里,冰凉得犹如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棍一样。
“你冷吗?”许睿宇沙哑地对曾欢馨说道,一边用眷恋的眼神看她。虽然知道分手是彼此最好的选择,但还是舍不得。爱有时候是如此简单的事qíng,简单到不需任何理由;爱有时候又是如此奢侈的事qíng,奢侈到必须有各种条件才能将它挽留。
他不想由于各种理由束缚着曾欢馨让她不快乐,她是他今生的唯一,他怎能忍心看着因为爱让彼此都痛苦和惶恐,他真的爱她,所以他们只能分手,在彼此最爱的时候。
曾欢馨不敢开口说话,唯恐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这一路*的思想不停地挣扎,但最后对程小喜的忧虑暂时盖过了爱qíng,不管怎样,曾欢馨决定和许睿米谈判,她必须要为程小喜争取到一线生机。只是,她是那般舍不得许睿宇,但是既然心中有了主意,再不舍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对他越是依恋,就越是伤害着许睿宇。
好疲倦,曾欢馨靠在车背上,用一双无神的眼眸看着车窗外,内心无比荒凉。许睿宇握住她的手是那么温热,她甚至想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子调头,两个人一起回家去,她舍不得放开他。但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疲倦,不仅付出了她自身无数的心血,还伴随了无尽的伤心眼泪和惊恐。
好端端的一份爱,就这样面临着支离破碎的分崩离析,曾欢馨不敢想,也愧疚面对许睿宇。就连他握着她的手,她都不敢反握着他。
“原谅我,许睿宇,我们相爱谁都没错,错的只是命运。错在我的贪心,我要了一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活该要受这么多的苦。”曾欢馨的鼻头酸涩,她要使劲抬头向上看,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就此决堤。
再漫长的路总有到达的时候。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曾欢馨和许睿宇两人在车里静坐了片刻,经不起出租车司机的催促,动作缓慢地下了车。
站在曾经熟悉的家族大厦面前,许睿宇长长地叹了口气。曾欢馨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心痛如绞,愧疚万分。
早在许睿宇出走的当日,他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回去吧?曾欢馨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放声痛哭出来。是她不好,当日许睿宇放弃了所有身家前来寻找她的时候,想必心中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用雄赳赳的不顾一切的热忱去投奔她,而今,她却残忍地将这个为了爱qíng的“逃犯”亲手送回樊笼中。
虽然这个逃犯在和她的相处过程中,也曾为了jī毛蒜皮吵架,更因为个xing和观点不同而不时起冲突,但那是一种亲密到骨髓里的感qíng。此刻就要这么割舍,让他qíng可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