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湉湉,你少管闲事,我和林希舞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贺鸣伸手抹了下脸上的茶渍,甩下一句话后愤愤地走了。
颜隽曦召手叫过杵在不远旁的服务员买单,随后拉着仍旧一脸怒气的季湉湉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神qíng淡定的离开。
“季湉湉,没看出来你为朋友还两肋cha刀的。”回到车上,颜隽曦望着季湉湉,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意思。
“什么意思你?”季湉湉斜着眼看颜隽曦,她后悔刚刚泼完茶没再扇贺鸣几巴掌。
“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大庭广众之下泼一个男人一身茶?”颜隽曦挑眉反问。
“我泼他一身茶还算轻的!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竟然把责任全推到舞舞身上!”
季湉湉气得满脸涨红,本以为颜隽曦会安慰几句,却未想他垂了垂眸,沉默了半晌,抬头道:“贺鸣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捆住林希舞的手脚。”顿了顿,颜隽曦摸了摸季湉湉的头,“季湉湉,这种男女间的私事,当事人都处理不清,我们外人还是不要过分cha手,就算cha手也无济于事。”
“难道我只能袖手旁观,让舞舞为了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赔了自己的人生?”季湉湉反驳道。
“林希舞有林希舞的人生,季湉湉有季湉湉你的人生,林希舞经历过的世故比季湉湉你要多得多,她现在不离开贺鸣,一定也有顾虑,旁人过分cha手,只会适得其反。”颜隽曦耐心的劝解道。
季湉湉沉默。只是,林希舞现在这样,她真得很难过。人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单的生活呢?为什么一定要陷入这么复杂的境地?
“如果说林希舞以前在未婚的贺鸣身上付出的感qíng是沉没成本,那么林希舞现在失去的不过是机会成本。同理,贺鸣当初舍弃了林希舞而选择局长千金,也是因为选择林希舞的机会成本比局长千金大多了。”颜隽曦见季湉湉听得似懂非懂,勾了勾唇,贴上季湉湉的耳垂,“季湉湉你金融出身,别跟我说专业知识差到连这个都不能理解。”
“沉没成本,机会成本……”季湉湉冷笑了一声,“如果感qíng用经济学中的成本论来计较,那是感qíng吗?真要这样,那所有人在谈恋爱前都该画好一个博弈图,计算好和谁恋爱、结婚最合算!”
颜隽曦第一次发现气愤下的季湉湉激动起来时特别伶牙俐齿,现在他不用担心以后生了小孩遗传到她时常慢半拍的大脑了。
挑了挑眉,颜隽曦不再说话,他知道女人很难缠,容易缺根筋的季湉湉更难缠。继续纠缠下去,矛盾就成他和季湉湉之间的了。
qíng商高的人总是能无形中化矛盾为祥和,在争吵的迹象出现前将其一举歼灭。毫无置疑,BOSS的qíng商和智商一样高。
颜隽曦将季湉湉送回公寓后就去上班了,季湉湉躺在沙发上,心烦意乱,正为林希舞的事纠结,林希舞的电话突然打来。
“季湉湉,你能耐了,学会彻夜不归了。”林希舞在电话里哼了一声,“昨晚发个短信给我就立刻关机,这种无聊的招数你倒挺在行的啊。”
“不是啊……我是脚扭伤了,家里上楼不方便,所以在外面睡了一晚。”季湉湉支吾着解释道。想起昨晚的事,季湉湉心中涌起一阵空dàngdàng的感觉。
“脚怎么又扭伤了?你现在在哪?”
“没什么要紧的,现在在他家里休息。”
“季湉湉,跟你说件事,做好心理准备。”林希舞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你妈来了S市,昨晚在你房间睡的。”
“什么?”季湉湉顿时惊吓到了,“我妈来了?她来gān什么?怎么事先都没和我说?”
“呵呵,季湉湉,好好回家迎战吧,我先挂了!”林希舞很欢快地挂了电话。
季湉湉现在脑子一片糊状,怎么解释昨晚彻夜不归?要不要告诉颜隽曦的存在?还有……季湉湉想起昨晚那一夜,顿时悔得要命,据说很多人能一眼看穿还是不是huáng花大闺女,要是被那封建思想忒根深蒂固的老妈看穿了,那就玩完了,一定会被提回G市去!
季湉湉忐忑不安的回了荔园小区,进门时季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电视。
“湉湉,脚怎么了?怎么中午就回来了?”见季湉湉瘸着右脚走进,季妈妈赶紧上前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