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带的东西并不多, 小小一个布包背在身上完全够了, 钟子琦回房间脱了衣服变成熊身走了出来,跟墨九一起去找白凡回合。
白凡已经组织好了人手,看到墨九身后的面团儿冲上去摸了两把,就被墨九赶走了, 他左右看看,好奇问道:“钟姑娘呢,她不跟你一起去?”
“师姐有其他安排,不跟我们一起走。”
见周围人都在忙各自的,白凡走到墨九身边低声问:“墨十被抓住的消息是真的?”
“恩,四哥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墨九帮白凡把马具套好,沉声道。
“百里的消息那就不会有错了,你弟不是在京城好好的当文官吗?怎么跑到边境来了,押运粮糙的活儿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啊。”白凡疑惑,粮糙押运官虽然说是一文一武,武将担任押运官,文官管理粮糙,可是墨十不过是翰林院的修书供奉,随军压粮糙这活儿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多是选择武将中的文职官员,就算是纯文官,也不会从翰林院挑人。
墨九眉头微皱,沉声道:“将人救出,一切自可知晓。”若真有人故意害他弟弟,墨九目光yīn冷,那就顾好自己的项上人头。
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两方人马整顿后,于洛安城西城门集合,连夜出城顺着粮糙军必行之路一路往西。
身后夕阳如血,笼罩在洛安城上空,无群鸟飞过,寂静的可怕。
距离洛安城千里之外,西南方向,连山脉分支的隗柏林中,劫持军需粮糙的贼人押运粮糙和人质走在浓密的密林中,中途休息的时候,两个看守从人质车上抬下来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男子,那男子一动不动,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两人将他抬下车随便丢在路上。
“又死了一个,晦气。”
“死了不是更好,只要里头那个大的活着,其他的死光了才省事儿呢。”
“你懂个屁,这帮子人宫主还有用处,要不然劫粮糙的时候就都给砍了,还用得着跟粮糙一起运回去?去去,快看看还有哪个快没气了,能救的救回来,不能救的直接丢下去。”
车马休息了一会儿,有开始向前行驶,被抛下车的多了两条尸体,唯一活着的估计也熬不过今晚了。
天色越来越黑,ròu的味道吸引着饥饿的野shòu向这边靠拢,它们贪婪的盯着地上的几条人ròu,有按耐不足的就要扑上去撕咬,突然群shòu顿住,眸中闪过厌恶,打着喷嚏挠鼻子,有几只扛不住的逃了,剩下的还在做挣扎,低头咬着尸体就要往外拽,结果半空中丢下来一抹白粉末,留下的野shòu连连打喷嚏,摇头晃脑满脸痛苦的扭头就跑。
什么味儿啊太难闻了啊,恶心死shòu了。
到嘴的ròu没了,野shòu在远处发出愤怒的吼声,最终受不了这一带突然出现的刺鼻味道,跑的更远了。
格肸骨朵塞好驱shòu粉,几步走上前检查地上的人,发现已经都咽气了,眉头皱起,一个个检查过去,终于发现个活着的,开心的将其翻过身,看清楚长相后吃惊的叫道:“墨九?”
他怎么穿成这样在这种地方?
“骨朵,好了没?殿主要启程了。”远处卢明喊道。
骨朵回头迎着,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男人,听说殿主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她就算将人带回去应该也不会惹殿主生气,这男人再不救可就要死了。
格肸骨朵抬着男人的胳膊往林子外拖。
卢明远远见到自家妹妹居然真的拖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出来惊了,殿主最讨厌陌生人了,怎么妹妹还带着人出来了?不是去采野菜去了吗?
“这谁啊?赶紧丢了,小心殿主迁怒你。”
“丢不得丢不得,真要丢了殿主非得后悔不可,哥哥你快过来看,看我捡着谁了!”格肸骨朵兴奋的说,卢明皱眉一脸疑惑,等走到妹妹身边,看清她托着的人时也惊了:“这,这,他怎么会……?”
“别说了,快帮我抬过去,这人再不救就死了。”
卢明赶紧将人背在背上往不远处休息的队伍跑,边跑边说:“墨九啊墨九,你小子可别死啊!”
偏僻的民道上,卿华宫的人正在休息,被队伍围在中间的一顶轻纱轿子内,一名黑纱谋面,身着玄衣的女子微微闭眼,靠坐在轿中,虽看不清容貌,却可从眉眼中看出这是个相貌不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