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勉qiáng,只是伸手抱住我,有力的双臂像铜铁一样禁锢着我的腰身,生怕我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似的。
郑贤耽:“你喜欢我,不要不承认。”
我:“谁说的,我不喜欢。”
郑贤耽:“狡辩。”
我:“哼。”
郑贤耽:“你硬要说不喜欢也行,那你跟我在一起。”
我:“不行。”
郑贤耽:“那你跟森透分手。”
我:“不行。”
郑贤耽:“那你不准让他亲你。”
我:“也不行。”
郑贤耽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布亦般!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一次次bī我突破底限!”
我咬住嘴唇,“……我没有bī你。”
他用力捆住我的手臂,眉头挤兑到了极致,“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一定能做得到。”
我吃痛地皱起眉毛,企图推拒他:“你先放开我。”
他坚定地摇头:“我不放。”
“……很痛。”
“我不放,无论如何也不放。”
郑贤耽脸色略显苍白,抱着我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糙不肯放手,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身子在微微发抖,脆弱得就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噢,差点忘了,他才满13岁,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即使平常外表装得再深沉,但在自己在乎的东西面前还是会不知不觉流露出自己脆弱低龄的一面。就像我那天无意间碰巧看见他刚起chuáng的模样,那副有些天然呆的表qíng其实才更符合他的真实年龄吧。
小孩其实要比所有大人都敏感得多,他们用qíng纯粹,一旦真心付出就会投入自己的全部jīng力,认定了是什么就会坚定不变直到永远。就像当初我被一个叫妈妈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带进孤儿院里,她口口声声说天黑了就会来接我,我点头说好,深信不疑着她的话,还傻呼呼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待着,很可惜我等待了几百几千个夜晚,过着艰苦难受的日子,却一直没能等到她再在我面前出现……
我现在很担心郑贤耽在我这里摔了一跤后会不会永远都不再相信爱qíng这玩意,而我这个有苦衷的人就将成为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勇气把一些一直不敢提及的话题说出来。
叹了一口气,我伸手回揽住郑贤耽的腰,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你,而我之所以不接受你,是因为我不清楚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郑贤耽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灼热的视线,认真地说:“你觉得我还不够真挚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摇摇头,说:“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喜欢失忆前的我还是失忆后的我吗,或许我表达得还不够明显,今天我再问一次——你是喜欢布亦般还是我?”
郑贤耽微微疑惑地皱起眉毛:“为什么这样问?你不就是布亦般,布亦般不就是你吗?”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我不是布亦般,我只是一个陌路的灵魂,在布亦般的身体里寄住了三年罢了。”
郑贤耽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说:“不要跟我开玩笑,我现在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我大声吼出,然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说:“不要不相信我,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比珍珠还真,你洗gān净耳朵好好地听着。”
不给郑贤耽任何cha话的机会,我接着说:“或许你还不相信我,我可以举一些例子向你证明——之所以说三年前的高烧让我失忆了,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跟布亦般以往发生的事,为了不让你发现破绽才这样说的;布亦般虽然xing格活泼,但其实还算乖巧,像她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网上发表少儿不宜的文章,更不可能有胆量追求自己的班主任。或许你只是觉得布亦般受环境影响而逐渐改变,但其实真正原因是布亦般已经不再了,现在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我;还有,布亦般的成绩一直处于中下,而这次之所以能在期末考试一跃成为全班第二,也是我的原因,这些知识我在很多年前就学习过了,重新接触起来自然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如果你仍然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举出更多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