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耽铁面无私地摇摇头,冷眼说:“不要用生病的假借口来逃避上学。”
我立即反驳地大叫:“我怎么假借口了啊!你不相信我感冒了吗!?……我没感冒那你脸上被喷的是什么东西!”
郑贤耽:“打一个喷嚏就感冒?那我天天都在感冒。”
我:“……你等等!你等着!……我马上就会打出四五六七八个喷嚏了!”
“够了。”郑贤耽显然没有耐心继续跟我耗下去,那鄙夷的眼神分明写着“你的那些我还不懂吗?”
“感冒的病人哪有像你这么生龙活虎的。”他认定我在说谎。
眼看怎么骗也瞒不过他,我gān脆裹着被子一个转身,拿冷屁股贴着他。“反正我不上学,打死也不上,你爱咋滴就咋滴。”
话刚说完,我倏地感觉身子一轻,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弯腾空抱了起来。
“唉唉唉!……郑贤耽你gān嘛啊!”我惊慌地嚷嚷大叫,不断地踢打着手臂和小腿,挣扎起来。
老妈经常用“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这种话来恐吓我,此刻我真的担心郑贤耽会不会一个冲动把我从楼上丢下去……
所幸他并没有打开窗户的意思,只是抱着我走出了卧室,朝玄关大门走去。
“你一定要上学,就算还裹着被子、穿着睡意、乱着头发也没关系。”
郑贤耽用非常波澜不惊的声音在向我发出威胁。
闻言,我瑟瑟地望了望郑贤耽认真坚定的侧脸,忽然觉得他很有可能真的就这样抱着衣冠不整的我走到电梯里,接着走在大街上,然后再带进学校里……
……泥煤哟劳资才丢不起那个老脸。
“腾”地一声从郑贤耽怀里跳起来,我叹了一口气,一副被你打败的表qíng,“好了好了,我去上学啦,你让我刷完牙洗完脸,换好校服再走吧。”
“嗯,你不是感冒了么?”郑贤耽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胜利笑容。
我也不尴尬,朝他挑挑眉,调笑说:“被你抱了一下,就治好了。”
郑贤耽的笑容顿时有点不自然,拘谨着说:“废话多说,还不快去刷牙!”
我哈哈大笑地走进浴室,迅速刷完牙,双手捧了几把水洗洗脸,又扎了一个清慡的马尾辫,然后换上蓝白色的校服,脖颈前系着一条被咸酸菜稍微美观一点的领带。
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去上学了。
由于还未学会骑自行车,今天我还得坐在郑贤耽的自行车的细杆上,那两瓣小娇臀又要遭受一次非人般的折磨。
所幸郑贤耽骑车还算稳,速度不快不慢,也不会突然来一个急刹车,否则我真的会重心不稳被甩出去。
今天我们俩起得比较晚,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沙县小吃买云吞吃,郑贤耽已经准备好了面包和牛奶,在回校途中,他负责骑车前进,我则负责将它们吃得渣都不剩。
吸掉最后一口牛奶,我生怕自己不注意间又咬起吸管,于是连忙将牛奶盒随手抛向路边的垃圾桶,可惜方位瞄得不够准确,牛奶盒“嘭”地一声砸在垃圾桶的边缘,然后掉在了外面。
郑贤耽瞥我一眼,说:“乱丢垃圾。”
“嘿嘿嘿。”我朝他没心没肺地龇牙笑。
“没救了。”郑贤耽无奈地摇摇头,视线再次回到了正前方,认真看路。
我稍微挪了挪硌得生疼的屁股,皱起眉毛说:“唉……下次买车,挑一个杆子粗一点的吧。”
“嗯。”郑贤耽微微点头,下巴像啄木鸟一般在我头上啄了两下。
见他很快就同意下来,我便也没什么还要说的,安静地咬了一口ròu松沙拉面包,嘴巴机械地咀嚼起来,大脑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一些邪恶的东西。
……怪不得女人都希望自己男人的命根子能粗大一点。假若那玩意细小得跟针似的,冲刺起来那就不是做*爱,而是谋杀了。
越粗越慡,越细越痛……大概就跟我屁股下面这根折磨人的铁细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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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郑贤耽来得有些晚,前脚刚放下书包、在座位上坐下来,后脚班主任就走进了教室里。
我深深地垂着头,两眼瞪大看着课桌,灼热的目光像是要把课桌穿出大dòng,但其实余光一直在偷偷地往讲台上的人瞟,时刻注意着他的表qíng动作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