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贱的莫过于你们这种贱男”恨声骂出,林平安咬牙道:“你以为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和雷涛做的那些勾当,人尽皆知霍震昌,你现在遭受到的,和沈晴所受的相比,还不够惨啊更何况,今时今日,你落到这样的地步,完全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霍震昌的手有些发颤,“你这贱人,先是勾引我,又背叛我,陷害我……你才是罪有应得”
突然猛地窜过来,霍震昌挥起手,一道黑影向林平安袭来。林平安才恍然醒起霍震昌刚才背后去的手,竟是在女儿墙边杂物堆里摸起了一根铁棍。
眼见铁棍袭来,她只来得及慌忙侧首,用手臂护住头顶。就在她目光一瞬之间,却突听得身前“扑通”一声。惶然望去,却是任弘文扑倒霍震昌身上,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
顾不得去看任弘文,林平安扑上前去抢那根滚落在地的铁棍。霍震昌也手脚并用,爬着去抢那根铁棍。可是,在他身下的任弘文却没有动。趴在地上,他艰难地撑起身,却是忍不住一阵咳嗽。
百忙之中,林平安不尽回头去看,才惊觉两人刚才倒下去的地方,正是堆放杂物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那里之前一直堆了些什么,可是显然是有什么灰尘或是毛绒之类的东西让任弘文过敏了。
这一回头看,便有些分心。手上一轻,原本握在手中的铁棍竟被霍震昌猛地一拽扯了过去。
心头一慌,她忙举手去挡,虽然挡得够快,没有被伤到别处,可那铁棍打在手臂上的痛感却让她几乎尖叫出声。脚一抬,她一脚踹在霍震昌的肚子上,人已机灵地后退数步。
退到任弘文身边,她弯腰去扶他:“任弘文,你怎么样?你的药呢?”
一阵猛烈的咳嗽,任弘文的脸涨得发红,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望着地上。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那只药瓶就滚在霍震昌的脚边。因为他们的注视,霍震昌也意识到脚边药瓶的重要xing。竟是一声冷笑,抬起脚来,将药瓶踩在脚下。“平安,只要我一用力,那这只药瓶就碎了,这里的喷剂……”
“霍震昌”厉声叫出,林平安沉声道:“你恨的是我,这件事和任弘文没有一点关系。你们霍家和任家也不是没有生意来往的,你想清楚,如果你害了任弘文,对你们霍家可没什么好处”
“是,对霍家是没好处……”霍震昌低笑:“可是霍家有没有好处,和我有什么相gān呢?林平安,就因为你,我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所有的……我从大学毕业就进了霍氏。这些年来为家族尽心尽力,可是到头来就是这样……我知道老头子偏向大哥可是他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啊……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是,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脚下加大了力道,他沉声喝道:“你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不会踩坏这药瓶。”
袖口一紧,林平安垂下头去,看着神qíng发紧的任弘文。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自他手中扯出了衣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霍震昌。
霍震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在林平安走近时脚步移开,轻轻踢走脚下那只药瓶,同时手一伸,来抓林平安的手臂。就在这时,林平安突然猛地扑近,一抬手,竟是揪住霍震昌的手腕,奋力抢夺那根铁棍。
任弘文撑起身,看着林平安与霍震昌纠缠在一起,心中又惊又怕,手脚并用,挣扎着爬向那只小药瓶。
就在此时,林平安与霍震昌已经滚到女儿墙边。被压在女儿墙上,林平安的胸整个都压伏在他的身上。电光石火间,霍震昌突然兴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冲口而出,他大声喝问。
林平安却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吃痛之下,霍震昌的手一松。手中的铁棍便脱手掉了下去。天台下,响起一片刺耳的汽车报警器声。然后,是杂乱的人声。
虽然没有探出头去看,可听到下面街上渐响的人声,林平安仍是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过几分钟,便有人大力撞着天台的门,大声地叫着。
想要回应,可是却被反击的霍震昌勒住脖子,发不出声音。林平安挣扎着,看着任弘文蹒跚而行去开门的身影,心中升起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