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是怎么回到车上的，温柔回过神来，手机已经在拨安锦城的电话，手忙脚乱的直接拔掉手机电板，手还有些颤抖，温柔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踩油门，车子立刻飚了出去。
“温柔，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对？”栗水担忧看着很有些魂不守舍的温柔，“是出什么事了？”
温柔摇头，之后又猛点头。
“到底怎么了？”
忽然抓住栗水的手，温柔语速急切的道：“你们是不是都发现了？”
“发现什么？”栗水被温柔弄得一头雾水。
“发现教授他对我……有些不一般？”
“谁跟你说什么了？”
“你说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温柔不依不饶。
“你这么激动gān嘛！”栗水提高音量，成功震住了温柔，才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安锦城喜欢你，那是他的事，你已经有卫青珂了。”
温柔抿唇，“我知道，只是……”
“只是很惊慌失措，对不对？”
温柔点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个可能xing，也许我可能会跟任何人在一起，但是教授，从来不在这个‘任何人’范畴内……”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栗水，我觉得现在脑子乱成一团麻。”
“何不找安锦城谈一次？”
“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那你想一直这样下去，以后都不面对他了？”
温柔沉默，躲避是没有办法的，除非她不想跟教授再有任何联系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别想那么多，你不知道怎么当面谈，那就打个电话给他吧，你们仔细谈一次，然后放下心结。”栗水轻笑，“安教授一直压抑着对你的感qíng，也是不希望你为了这个而跟他疏远，爱是最容易改变的一种感qíng，也许安锦城现在爱你，可能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以后，他对你的爱早就消失了，但是，你们可以一直是兄妹，他可以做你一辈子的良师益友，甚至是坚qiáng的后盾……我觉得，安教授也是这样想的，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人生中能遇到安教授这样待你的老师，真的很难得，我作为旁观者，也希望你能珍惜。”
温柔点点头，拿出手机装上电板，开机，一分钟后手机里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安锦城，轻轻点了下回拨，温柔看着屏幕上的图案欢快的跳跃着。
栗水端了杯水给温柔，然后回了卧室，把空间留给需要安静的人。
“教授……”温柔尾音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安锦城语气清淡，温柔此时才听到其中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跟对其他人时平板的语气不一样。
温柔咬住唇，“今天，岑今来找过我……”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不是指孩子的事……”
“那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温柔迟疑了好久，还是没想好怎么说出那句话，于是生生换了一个方式，“岑今希望我们保持距离……”
电话那头的安锦城目光倏地一冷，显然他听懂了温柔话里的含义，刚想开口叫她不要多想的，又听到温柔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安锦城竟然有些难以回答，他不想温柔难做，才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感受，但同时，他也不愿意否认自己的感qíng，是喜欢就是喜欢，他可以不告诉温柔，却不会在温柔问出来的时候说不爱。
沉默，就已经是最肯定的回答。
温柔眼眶一红，“教授，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还是那般淡定的语气，“爱谁不爱谁，都只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没关系，包括你。”
温柔：“……”
“你先别说话，温柔，先听我说。我也没想到对你的感qíng会变质，但是都已经发生了，纵然我不愿意，也同样阻止不了，只是那个时候你已经跟卫青珂在一起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过高尚，我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我想我真的做了，你也拒绝不了我。只是卫青珂比我更适合你，我能感觉到，他是全心全意护着不让你受伤害，而我，有心无力，我有太多的顾忌，我妈，岑今，甚至众口悠悠，我全都呀顾忌，所以我护不了你，给不了你幸福，也许我们真的在一起，才是痛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