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未及弱冠,就被封为侍中,并且统领八百羽林卫,霍去病同名满长安的翩翩贵公子陈诚不同,他的皮肤接近古铜色,眉目俊朗,宽肩窄腰,一声盔甲,英气勃发,霍去病板着脸,仿佛没有见到田蚡,这让一向受惯别人chuī捧的田蚡,有点小感伤,暗自摇头,你一个私生子,靠着骑奴出身的卫青,得意个什么?
田蚡此时虽然有被霍去病轻视的恼怒,但他经历过许多风làng,不以为意,他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计较什么?霍去病将来能不能出头,还不知道呢,别看他现在很得刘彻喜欢,对于自己的外甥田蚡还是知道一点的,翻脸无qíng。
“田丞相有事找陛下?”
霍去病瞥了一眼田蚡,身体如同植入到地下的松树一样,不见任何晃动,田蚡说道:“霍侍中要去给本丞相通禀吗?”
“丞相大人恐怕是忘了一件事,臣是陛下的侍中,不是奴婢。”
“是侍中,侍中好啊。”田蚡语气透着点yīn阳怪气,眼底流露出一分的调笑:“霍侍中仪表堂堂,伺候好皇上,皇上会宠着你的。”
霍去病剑眉拧紧,向前跨一步,虽然他同田蚡有着半个头的差距,但身上的气势迫人,淡淡的笑道:“田丞相这是何意?”
“这个——这个——”田蚡笑容更浓,解释道:“本丞相只是称赞霍侍中容貌出众而已。”
“霍侍中,令堂何时办喜事?本丞相也好送份厚礼过去以示祝贺。”
被戳中痛楚的的霍去病眼眸中似要喷火,田蚡突然骨子里透着寒意,霍去病不敢揍他吧,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田蚡是大汉的丞相啊。
“舅舅,你同去病聊什么呢?”刘彻在最关键的时候走出大殿,见到霍去病同田蚡离得很近,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问道:“霍去病,舅舅同你说了什么?朕看你脸色不大好。”
霍去病mimi眼睛,后退一步,向刘彻拱手:“陛下,丞相大人在称赞臣仪表堂堂,会伺候皇上,臣正打询问丞相大人是何用意呢。““够了,霍去病——”刘彻同样心中有火气,他从未疑心霍去病会讲假话,对田蚡投去警告的一瞥,拍拍霍去病的肩头,勉qiáng的笑道:“去病啊,丞相在同你说笑,你是朕门生,朕身边有的是奴婢伺候,用不上你,你先去看看旭儿,朕同丞相有话要说。““臣遵旨。”霍去病潇洒的转身,田蚡在刘彻的目光下,缩了缩肩膀,低声道:“皇上,臣——臣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朕喜欢看重霍去病,不想让任何人欺rǔ轻贱于他,霍去病就是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舅舅,你明白吗?”
“臣记下了。”田蚡此时才清楚的了解到刘彻有多宠爱霍去病,不让任何欺rǔ?这是多大的恩宠,其实也难怪田蚡误会,在长安在大汉现在,饲养眉目清秀的少年很流行的,况且先帝,以及文皇帝,都是有这种特殊的爱好的。
田蚡记得刘彻身边的伴读韩嫣,当初就是有那种带点桃色的传闻,只是未经证实罢了,谁也不敢去问刘彻求证,不过,田蚡同样知道,有皇后阿娇在,刘彻就是有点想法也不成,皇后最厌烦的就是娈童。
“舅舅,你有事找朕?”刘彻主动问道,田蚡嘿嘿一笑,“还不是为了田甜的事?听说皇后娘娘让她入宫,那傻丫头高兴坏了,让我准备嫁妆,送她入宫呢,皇上,您看是不是挑个日子?”
“舅舅,朕心疼表妹,她还是另寻夫婿吧,朕和娇娇会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陛下。”田蚡唤道,让刘彻停下脚步,田蚡说道:“您难道不晓得田甜额心思?她是满心里都装着您的,她等了您多久?好不容易皇后娘娘肯让她入宫,您怎么——陛下,她是臣最疼爱的女儿,是您疼的表妹,怎忍心看着她伤心yù绝?是不是皇后娘娘她出尔反尔?在您面前说了什么?陛下,田甜不求别的,只希望能陪伴您。”
“舅舅,你恐怕忘了一件事,大汉天下是朕说得算,朕想要哪个女人入宫,用同任何人jiāo代吗?”
刘彻缓了缓语气,回头对田蚡笑道:“朕不让田甜入宫也是为了她好,当朕的女人不容易,不妨嫁给列侯做妻子,田甜若是看上哪位大汉的列侯,朕会亲自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