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也是关心你,听说了你的病qíng,着急的不得了,为皇帝遍访名医,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位隐士的高人.”王太后不断的夸大高人的本事:“平阳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将高人请出山,又怕你不信,才会来找哀家,彻儿,我只有你们姐弟四人,隆裕自从嫁进大长公主府,便同哀家不亲,可怜的南宫又去了匈奴,只有平阳时常进宫来看望哀家...”
王太后呜咽yù泣,提起南宫,刘彻缓和了许多,“朕也不是拦着平阳皇姐,你看看她做的事?简直是...是不知所谓,难道朕就缺少女人?非要去她府里,她将朕当成好色昏君摆布,看在母后的面上,朕体谅她,给她长公主的尊荣,但李婉儿是朕耻rǔ。”
“哀家已经骂过她了,平阳一直在悔恨反省。”王太后提平阳开脱,刘彻冷哼了一声“朕可没看出她在反省,母后,不是朕说皇姐的不是,朕多次警告过她别学姑姑,她不是姑姑,结果呢?画虎不成反累其犬,和刘陵牵扯不清,刘陵是什么人?难道母后不知?平阳姐姐让朕很失望。”
“彻儿,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亲姐弟,平阳虽然有点小心思,但她总不会害你的,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又个什么,平阳长公主也就到头了,平阳和皇后是不同的。”
王太后看刘彻挑眉,叹道:“不管皇帝爱不爱听,哀家都要将话说明白,省得皇儿被人糊弄了,阿娇确实帮了皇儿很多,但是皇儿别忘了当初的事儿,咱们母子四人是怎么讨好刘嫖和阿娇的?我为了彻儿向刘嫖卑躬屈膝,在老太太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彻儿登基之初,皇后宠惯后宫,娘也不敢言语,就连你临幸个女子,哀家都胆战心惊的,哀家的儿子是大汉的皇帝,哀家那太后当的窝囊。”
往事一幕幕,刘彻被王太后勾起回忆,那段他最郁闷的日子,王太后心中暗喜,充满感xing的说了许多,最后道:“彻儿,阿娇以前对你是一心一意,但现在呢?她未必就不会改变,你可要记得阿娇现在有旭儿,你不是要册立刘旭为太子吗?刘旭才是阿娇全部的指望,阿娇是窦太后教导出来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入主长乐宫,权倾天下,彻儿,你看现在陈家是淡出朝堂了,但重返朝堂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刘彻沉默不言,王太后的话打动了刘彻,对于阿娇,刘彻喜欢疼爱,但却是放不下对阿娇的戒心,刘彻深知阿娇的聪明,深知馆陶大长公主的威风,她们母女联手,刘彻相信绝对可以保着刘旭,稳定朝堂,陈诚那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刘彻不能不防。
“阿娇一直在照料皇儿,但你的病qíng未见起色,难道皇儿都不怀疑吗?”
“朕不会怀疑皇后,她不是yīn狠的之人,皇后是疼爱旭儿,但她最看重的始终是朕,这么多年从未变过,谁都有可能会背叛朕,但娇娇,朕不信她会做出伤害朕的事。”
刘彻站起身,稳了稳身体,道:“您说的事儿朕知道了,明日朕会召见平阳姐姐寻来的高人,母后千万别让朕知道这高人是假的,别让朕知道平阳长公主再和刘陵牵扯到一处。”
王太后摇头保证:“皇儿放心,平阳向哀家保证过,她再也不会见刘陵了,她是一心一意的为皇儿好。”
刘彻淡淡一笑,“母后回长乐宫歇息吧。”
“皇儿万不可累坏身子,母后就指望着你呢。”
王太后说了关切的话,离开刘彻,王太后心里打起了鼓,平阳找来的高人会不会是刘陵安排的?王太后想了又想,平阳没有那么傻,明知道刘陵是个风骚yīn狠的女人还会听她的,王太后对勾引田蚡的刘陵可是没什么好印象,田蚡让他勾搭的自己的话都不肯听了,好在田玉懂事,田家才没碰触到刘彻的底线。
刘彻在王太后走后,将立储诏书看了又看,拿着玉玺的手迟迟的无法落在诏书上,好半晌当玉玺终于要落下之时,刘彻突然停手,将玉玺放在一旁,刘彻阖眼,“朕不是不信娇娇,朕要趁此机会一绝后患,娇娇,你要相信朕。”
刘彻放下立储诏书,扶着杨得意起身休息,倒在chuáng榻上,刘彻一脸的嘲讽,巫蛊,母后认为朕会相信吗?刘彻在青年的时候被刘嫖调教过,神仙之说,刘彻起码现在不是很相信。
翌日刘彻宣召平阳长公主请回来的高人,关起门来谈了很久,高人不愧是高人,仙风道骨一言一行都很有气势,而且谈吐不凡,言之有物,刘彻和他相谈甚欢,刘彻笑道:“你说得正合朕意,仙长,你看朕的未央宫是否有邪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