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诚少爷身边也该放个人了,桃子姑娘品xing好,容貌端庄,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会伺候好诚少爷。”
“他都十七了,也该有个人在身边,女人在男人哏里不都是一样的吗?不过是好是坏的一昌帔囊,有什么不同?”
“主人是不同的。”
董堰chuī灭了烛火,“您从来都不是画皮。”刘嫖笑了,她若不是大汉的大长公主,投有身上的这许多光环,她就是老妇人,“本公主最大的本事就是识时务,懂得何时应该做什么事儿。”
丞相府,田玉轻轻的敲门,唤道:“祖父。”
“进来。”田蚶声音比以往苍老了许多,田玉走进,躬身行礼:“孙儿拜见祖父。”
田蚶靠着软软的垫子,看了田玉好半晌,笑了:“外面都说你是我们田家最出色的俊才,姐姐对你当宝贝疙瘩似的。”
“是太后娘娘抬爱。”田玉在祖父田蚧面前毕恭毕敬,最近几年因田玉不满祖父田蚧和刘陵的私qíng,总是劝着田蚧了断,惹得田蚶很不痛快,当着许多的人都曾经训斥过田玉,祖孙的关系一度很紧张,田蚧反倒喜欢田玉的弟弟,不过是碍于王太后的面,才留着田玉。
“姐姐看人还是很准的,田玉,你确实是田家的希望。”田蚶捋了捋下额的胡须,“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诺。”
田玉不明白田蚶这个时候找他到底是什么事,最近几日田蚶对他更不待见了,小心的走到田蚶身边“祖父。”
田蚧小小的BRB青BT着田玉半晌,伸手按在了他肩头,下压的动作很明显,田玉不肯猫腰,田蚶笑了:“你一点都不像我呀,是祯姐姐宠出硬脾气来了,当初我像你这么大时,家里出了尚有点钱之外,什么都投有,虽说姐姐在后宫里当美人,可你知道当时长安谁看得起握田蚧?我是恨不得是个列侯就得弯腰巴结。”
“祖父,孙儿错了。”田玉弯腰,田蚧摇摇头:“你投错,我也投错,田玉,我今日叫你来,打算说一件事,明天一早,
我就会将你逐出田家,从明日起,你再也不是田家的孙少爷,田家是生是死,和你投有一点关系,当然,你是生是死,我也不会过问。”
第一百七十四章后路
翌日,丞相田蚡的长孙田玉,被田蚡以不孝的名义驱逐出田家,并且在族谱上除名,开祠堂言明,田玉无论生死都和田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田家抹除掉了存在过的一切痕迹,田蚡做得很绝qíng,毫不留任何的qíng面,田玉被田家扫地出门,田蚡只给了田玉几调铜钱,田玉从田家的孙少爷,成为一名似落魄之人,就连栖息之地都难寻,那几吊铜钱,很快被田玉花光了,即便是田玉再出息,再jīng于算计,他从一出生便是田家的少爷,在众人逢迎中长大的,又得王太后喜爱,哪会受过苦?
田玉原先的朋友,见田家果真不管他,也都弃他而去,不嘲弄他就不错了,更不会接济他一个铜板。半月之后,饥寒jiāo迫,田玉在酒馆打杂争些铜钱,田玉善于察言观色,有素有机智,为人很是机灵,多日的生活落差使得他完全褪去田家大少爷的光环,安心做事,仿佛田家少爷的身份是上一辈子的事。
在酒肆里会碰见一些往日的朋友,会有往日巴结讨好田玉的人,他们虽然弄不懂田玉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田蚡给驱逐出家门,开始还当田蚡是闹着玩的,可现在看来,田玉绝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儿,就连一直很疼爱田玉的王太后,都对此事表示默许,田玉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他们总是让田玉在身边伺候,列侯公子哥儿,经常用言语讽刺田玉,这一切的耻rǔ,田玉都忍了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田玉越是抗争不服气,他们越是死命的作践他,田玉伏低做小,谄媚巴结一番,得了铜板,也让他们感觉没趣,很快的将田玉轰出去,饮酒作乐。
关上的房门,挡不住笑声,田玉摸了摸怀里赏赐的铜板,爷爷,这就是你让我过的日子?当初您也是这么过来的吗?田玉心在泣血,卑躬屈膝的日子,好难挨,他宁愿陪着田家共死,也不想受旁人的折rǔ。
田玉拳头重重的垂在墙上,他怎么落入到这种境地?田玉在人前的表现和现在明显不同,锦衣玉食惯了,只为了保住田家的血脉吗?这般卑微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