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那么绝qíng,我也不会允许女儿再喜欢他,从他踏出医院的那一刻,我定会让他无处容身。”雷皓天淡淡回答,冷静而森寒,不过,说完后,他又自信满满地加了一句,“不过,除非他真的有眼无珠,不然,怎么可能会看不上我家璇玑?我都勉为其难地接受他了,他如果再敢挑三拣四——”
“他如果真的那么绝qíng,自然也不需要顾家对他的手下留qíng了。”顾延卿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声音不高,但那种森冷冷的威胁,与雷皓天不谋而合。
雷皓天与顾延卿对视一眼,笑而不宣。
麦影西微汗。
凭什么人家一定要看上你的女儿啊?
果然,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qíng人。璇玑上辈子有两个qíng人,果真造孽。
“不管怎样,希瑞这个小子还是争气了一回,没有拍拍屁股走人,虽然对象是雷希瑞,有点不太甘心说这句话,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说,他对璇玑说的那些话,还真是……蛮感动的。”伽夜贼兮兮地过来凑热闹。
“你还说,你啊,居然冒险在璇玑的被子里安放窃听器,你知道雷希瑞是多jīng明的一个人,你就不怕他发现后,不敢真qíng流露,反而把这间医院给拆了?”麦影西嗔了他一眼,“那可是我女儿的终身幸福。”
“正是因为它关系着璇玑的一生幸福,我才不得不谨慎行事。如果不听听那小子的心里话,以后,让我们家的璇玑拿什么来制住他?”伽夜理直气壮为自己辩护道。
麦影西佯装恼怒,可还是忍不住感叹,“想不到他用qíng那么深。”
“是啊,自己为对方残废了,还不让当事人知道,甚至让璇玑忘记他,这种男人,简直是qíng圣啊,算了,本来我不太赞成你们这种疯狂的行为,也不怎么喜欢雷希瑞,不过,看在他刚才差点把我感动得眼泪掉出来的份上,我就先和你们láng狈为jian了。”小白的注意力终于从电子游戏里收了回来,他抬起头,从中cha了一句话。
“切,你早就láng狈为jian了,给璇玑下的那个药是你配的吧?这医院是你联系的吧?护士是你撺掇的吧?如果以后希瑞追究起来,你就是首当其冲的始作俑者,你就等待他‘心狠手辣’、血淋淋的报复吧!”伽夜充分地表达出自己的鄙夷之qíng。
“喂喂,想过河拆桥?若不是看在叶枫的面子上,我会陪你们疯?”小白非常不友善地盯了伽夜一眼,然后,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说到qíng圣,在座的有哪几个,又不是qíng圣?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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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夜猛地呛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小白正坐在伽夜的对面,那口茶全喷到他的衣服上了,小白连忙跳开,看着衣襟上的水渍,有点恼怒道:“人人都知道你喜欢锦夜,你至于那么吃惊吗?还以为能瞒得住什么人似的,你也别靠着开酒吧去借机亲近别人了,下一次,我们也为你来一场“孰生孰死”的游戏,保证让锦夜真qíng流露,让你抱得美人归。”
伽夜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讪讪地转过头,“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才懒得你们,一个个,鬼鬼祟祟,明明喜欢一个人,还非要用yīn谋诡计才能bī得出来。哎,还是我家的叶枫幸运。我就从来不藏着掖着。”小白摆出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表qíng,走出去换衣服。
屋子里的人,则陷入了沉默。
过了没两分钟,伽夜也站了起来,“说起酒吧,我正好与锦夜有事要谈,先失陪一下。”挥挥衣袖。伽大美人非常没有义气地将顾延卿一个人甩在了那里。
“差不多是时候和希瑞面谈了,影西,我和延卿在这里坐一会,你先去看看璇玑怎么样了,我马上就来。”雷皓天很果断地打破沉寂,直接将麦影西支了出去。麦影西没有说什么,男人间的话题,她知道不需要自己的参与。
何况,皓天也好,延卿也罢,都是极坦然的男人。
等她再一出去,那间小而豪华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对坐在沙发上的雷皓天与顾延卿两人了。
房门合上,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们。
顾延卿淡淡地看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道:“我总是对时间没有概念,好像一直以来,也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名垂千古的大事,因为无事可纪念,便觉得时间是停滞的,找不到参照点。不过,看到璇玑都已经为qíng所困了,才知道我真的开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