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看他一副痞赖模样,无奈说道,“你啊,聪慧有余,勤奋不足,就是太贪玩了。说起来,家里只有你跟着妈妈姓木,接管这些家业最是名正言顺,以后你多跟着我跑跑铺子,这些生意经自然就懂了。”
辛巴慌忙摆手,“不要,不要,大哥,我一听算盘响就头疼。妈妈都说,是为了不忘你们去世的父母才不给你们改姓的,可不是不把你们当家里人。以后你的儿子也要挑一个姓木的,这家产咱们三兄妹也要平分。所以,可不能把铺子都扔给我。大哥,能者多劳,你就统统管了吧。我和诚哥约好了将来要行侠仗义,开山立派的,哪有时间做生意。”说完,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打马跑到车前去了。
大禹心里一热,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别人家为了家产,亲兄弟反目的比比皆是。自家三兄妹都不是妈妈亲生,却友爱非常,说出去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木十八在chūn来城里置办的小院子位于城东,不大的两进小院,还带了个半亩的花园,很是jīng致幽静,乍一看上去倒和随园有些相似。木艾母子一进院子,见到gān净的青石地面和墙边怒放的花糙,就立刻喜欢上了这里,辛巴和幸儿笑嘻嘻照旧四处去探看,大禹则随了妈妈进大厅,厅里八仙桌,圈椅,矮榻,屏风都很是齐全。想来都是原来房主留下的,倒是方便了他们,只要搬来行礼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木十八领着守院子的一位赵姓老伯进来磕头,木艾简单问了两句,就赏了个二两银子的大赏封给老头儿,然后打发他下去领着惜福五湖等人去看厨房和柴房、马厩等地,显然木十八已经事先带人整理过了,厨房里米面油盐齐全,柴房里也堆满木绊子,马厩里甚至还有几筐青糙。
众人都很是满意,于是,卸车的卸车,喂马的喂马,烧水的烧水,忙碌了起来。
木十八也上前给主子磕了头,然后简单说了说城中几家铺子的qíng况,知道夫人一路颠簸,也没有多耽搁,放下账册早早退了出去。
木艾从空间里拿了众人行李出来,彩云追月几个小丫头麻利的刚刚各处分好,幸儿和辛巴两个就笑嘻嘻的跑了回来,唧唧咋咋缠着妈妈,说着这房子与随园相比的优劣之处。
不一刻,小安就带着几个丫头摆了晚饭出来,简单的手擀面,配了香浓的ròu酱,还有几样凉拌菜,母子几人中午都是拿点心水果垫的肚子,所以,都吃了一大碗之后,各自早早睡去。
第二日一早,几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长尾雀停在前院的一棵桂树上欢快叫着,好似在欢迎这一家人的到来一般。却也惹得众人不能赖在chuáng上,不能多歇半刻。
几个孩子早早起了chuáng,到后边的小花园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然后回来和妈妈吃了些蔬菜粥、葱油饼。木艾本来想带着几个孩子去铺子里看看,幸儿和辛巴两个却撒娇要带着各自的小厮丫鬟去城里逛逛。
木艾本有些担心,后来夏烈却摇着扇子倚在树下笑言,可以陪着他们一起去走走。
两个孩子大喜,夏烈不同于徐师傅严厉,只要他们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有时还会带着他们玩耍,所以,很得几个孩子的喜欢。有他跟着去逛街,他们不会觉得拘束,又可以让妈妈放心。
果然,木艾痛快放了人,两个孩子生怕妈妈改了主意,火烧眉毛一般就跑出了家门。
木艾换了套男装,月白色的锦缎长衫上绣了几只苍劲的翠竹,同色腰带上配了一只鱼跃龙门的荷包和一块羊脂玉佩,看着就清慡利落。镂空银环束了满头青丝,黑眸朱唇,眉间一点灵光,更衬得整个人风流倜傥,灵秀非常。
等她周身上下拾掇好了,站在也换了秋香色的锦缎长衫,眉目俊朗的大禹身旁,小安几个丫鬟忍不住赞道,“夫人和大少爷这么一打扮,倒像俊秀的兄弟俩。”
一夜好眠,木艾的心qíng也不错,于是少有玩笑道,“禹弟,天色不早,与为兄一起出门去吧。”惹得大禹刷的红了脸,屋里丫鬟都哈哈笑了起来。
母子俩说笑着出了门,也不坐车,只带了五湖四海小安三人,边走边看看街景。
小院的左邻右舍有几个坐在院门口做针线的老妇人,见他们母子二人走过,都扔了手里的针线筐,聚在一起指点说笑。隔壁院子被卖出去时,她们就猜测主家是什么人,没想到今日才见到人,居然是两个如此风流俊秀的年轻兄弟,看衣着打扮,也是家境殷实的,那些家里还有女儿未嫁的,就忍不住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