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轻笑:“妈,你讲话越来越有道理了。”
“年纪大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说的透了,其实该怎么做,你自己也清楚,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了。”最后一句话上官夫人说的意味深长,“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是绝不肯多管的,如果我坐不住了,那就不知道会管到哪一步。”
“妈你多虑了,你还不放心我做事的分寸吗?”
上官夫人摇摇头,挽着他的手走回去,其实她还真的很不放心,她这个儿子什么都经历过,就是对感qíng的事qíng一知半解。原本她也只是想试探一下的,结果他半点不否认,这么坦坦dàngdàng的,让上官夫人揪心的同时又舒了一口气,大概是她想多了吧,也或许是关心过头。
上官夫人试图安慰自己别去乱想,但又不忍不住乱想,大儿子的低落迷茫,小儿子的一反常态,还有方昙华……她为什么非要针对岑妙涵?她对煜珹的心思路人皆知,她紧咬着妙涵不放难道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吗?
越想越觉得不安的上官夫人回到席位上,看着岑妙涵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冷淡了,如果……如果是因为一个女人,让他们兄弟俩原本亲密无间的感qíng中产生一道裂痕,那她不得不做些什么了,母爱的确伟大,但前提是针对自己的孩子才会那么无私,没人能真正做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也不想,她只要两个儿子一辈子都相亲相爱的,别的东西她不会去理会。
婚礼结束了,坐在二少亲手布置的婚房里,岑妙涵慢条斯理的歇着妆,二少非常耐心的坐在旁边给她帮忙。
“你速度好慢,我帮你擦右眼啊。”说着,二少急吼吼的拿着化妆纸,依葫芦画瓢的在上面倒了一点卸妆水,举着手就要往岑妙涵脸上招呼去,岑妙涵眼疾手快的仰头一躲,躲开了二少的手,二少不满的撇嘴,“gān嘛躲开啊!”
“你还会卸妆?”
被岑妙涵怀疑的眼神刺激到了,二少一挺胸脯:“我什么都会做。”
岑妙涵轻笑:“是不是熟能生巧的原因?”
chuī牛皮又把牛皮chuī破了,二少讪讪的把手放下来,很不好意思的低头解释道:“我我才不熟……”
“你刚刚都说你什么都会的。”
“我……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嘛!”
“见过猪跑?”岑妙涵挑眉,“你的意思是,你看过很多女人卸妆?”
二少急的手足无措,颇有些有口难言的意味,新婚夜不好好享受,居然在这里被秋后算账,他的人生到底是有多悲剧!最后二少憋得满脸通红,终于憋出一句:“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被岑妙涵这么一打岔,二少不敢再往她脸上招呼了,岑妙涵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卸妆,二少在一旁抓耳挠腮,忍不住开口催促了:“你怎么这么慢啊?速度快点不行吗?”
岑妙涵眼神一瞟:“难道,你在等着我的梳妆台要用?”
“我用梳妆台gān嘛!”二少不屑的撇头。
“那你这么急gān嘛?”
“我,我……”二少脸又红了,“我这不是想着你还没洗澡,催催你速度快点儿嘛,别弄到好晚。”
“但你也没洗啊。”
“我……”
岑妙涵打断他:“煜琪,你先去洗吧,等你洗完了,我差不多也卸好妆了。”
二少鼓起勇气要说的话就被这么生生打断了,酝酿好的qíng绪也烟消云散了,二少气鼓鼓的瞪着岑妙涵半响,抛下一句“真是不解风qíng”,就负气般的出了房门,关门的时候特别用力,声音大的岑妙涵的梳妆台都跟着抖了一下,岑妙涵摇头笑了笑,还没安静两秒钟,房门又被打开了,二少怒气冲冲的进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岑妙涵,“我进来拿浴袍!”
知道半分钟后,二少终于彻底消停了,岑妙涵卸妆的动作也开始变得麻利起来,她不是不清楚二少的意思,只是有些事qíng她暂时还做不来,而且看二少气鼓鼓的样子,她觉得挺有趣的。
不得不说,岑妙涵是越来越喜欢逗他们家二少了。
等岑妙涵洗完澡回到房间,二少已经等得睡着了,维持着之前半躺着的姿势,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岑妙涵摇头笑了笑,脚步却放轻了许多,把房间的灯调到最柔和的那一档,岑妙涵在chuáng头拿起chuī风机,正要转身出去,却看到二少皱着的眉头,似乎是很不舒服,岑妙涵只得把chuī风机放一边,低头俯身到二少身前,手托着他的上半身慢慢把他往下挪,睡着的二少特别乖巧,顺着岑妙涵的手往下蹭,终于正面躺在了chuáng上,皱着的眉也慢慢松开了,岑妙涵却盯着他黛青色的眼睑处,半响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