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上官煜琪原本对岑妙涵很有意见,心里认定老头子看中的女人,肯定比母老虎还要凶残,所以在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
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结果还没开火他自个儿先向对方举白旗投降了——这让他那段时间的jīng心谋划qíng何以堪啊!
不过上官煜琪自认为不是个把脑子当摆设的人,不谦虚的说一句,他其实一向认为自己很有些聪明才智的,他想吧,像他这样聪明能gān的男人,是不应该意气用事的,既然老爷子给他选的未婚妻让他十分满意,那么他就用不着反抗了,为了反抗而反抗,这不是显得他自己找抽么,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其实主要是美人计太过qiáng大,上官二少总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从台阶上下来之后,屁颠屁颠跑岑家来了。
☆、生气
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岑妙涵和岑瑾萱坐在她妈妈旁边,目不斜视的样子,跟岑父聊着天还不住把眼神往她这边瞟的上官煜琪,他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把目光黏在岑妙涵身上了,那火辣的视线,连一旁的岑瑾萱都觉得毛骨悚然,偏偏她大姐还能不动如山。
岑妙涵虽然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自皱眉,这上官二少长得人模人样,哪知道如此败絮其中,其实败絮其中也就算了,好歹掩饰一下吧,她前任夫君虽然到她去世的前几天才露出真面目,但也对着她装了十多年,一点儿苗头都没有败露过,可谓是衣冠禽shòu的最佳代表,可人家人气也旺啊,想来就算“气死了”正妻,于他的仕途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谁让人家演技无敌。
然而看看这个上官煜琪,也是二十四岁的人了,居然连面部表qíng都不会掩饰一下,看来她以后要费心调/教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啊!
暗自叹了口气,岑妙涵为自己艰苦的调/教之路默哀,脸上的表qíng也就愈发冷淡了,之前还带着令人如沐chūn风的微笑,现在勾着嘴角看着就像皮笑ròu不笑,岑瑾萱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她大姐表qíng越是难看,那个上官二少的眼神越是频繁,然后她大姐表qíng更加难看了!
喂,那个谁,你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啊,把大姐惹毛了,你好不好受我管不着,万一她把气撒我头上怎么办——不能怪岑瑾萱只为自己考虑,实在是她被调/教的这段时间,吃够了苦头!
后知后觉的上官煜琪总算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女人怎么半天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难道是害羞了?上官煜琪摸着下巴想到,忽然笑了,jīng致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倒让岑父岑母心里有些安慰,能露出这么纯粹的笑容,也许这个二少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不堪。
“伯父伯母,我们商定一下订婚的日子吧。”上官煜琪一脸的理所当然,他觉得岑妙涵这么害羞,这个话题还是由他主动提出来吧,看他多么体贴!
岑妙涵脸色一白,在岑父岑母反应之前,腾地站起身,语气冷冽道:“上官二少,如果不满意这门亲事,你可以直接说,但是请不要这般羞rǔ于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都没占,如此贸然开口,是想置我于何地?”
上官煜琪一愣,这是岑妙涵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声如其人,美妙柔婉余音绕梁……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岑妙涵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被人这么冷冽的对待,上官煜琪在高傲劲上来之前,还能耐着xing子解释一句:“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
“既然如此,那就请上官二少改日再来,一无长辈二无媒人,恕我岑家无法跟二少就此商定日子!”岑妙涵说完,转身就走了。
上官煜琪眨巴了下眼睛,愣愣的看着岑妙涵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半响才回过神来,怒视着岑家父母:“她这是看不起我?!”
岑夫人淡淡的笑道,“二少多心了,只是订婚的事qíng,没有上官家长辈在旁边一起商议,多少显得儿戏。”
“我的亲事我自己还做不了主吗?”
岑父这时也出来打圆场,“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是终身大事,肯定要长辈点头的。”
“哼,我看就是她看不起我,看不起就算了,爷还不待见呢!”冷哼一声,上官煜琪拂袖而去。
所以说这人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岑瑾萱跟岑鹭扬两姐弟对视一眼,跟父母打了声招呼,说是上楼去看大姐现在心qíng有没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