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谨已经快郁闷疯了,蹲下来看那颗毛料,拿着手电筒打了下,看不真切里面的qíng况,付小药虽然是大刀阔斧的gān的,到底没把附近的表皮给擦没,只是擦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出来而已。
“转手吧。”付小药笑笑道,把机器放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到这地步,要步谨还不听劝,那她只有说她仁至义尽了,反正他也不是亏不起两百万。
步谨皱着眉看了付小药一眼,又低下头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这块毛料,如今开了三道窗,一块石榴籽大小,一块火柴棍大小,还有一块稍微大点儿,就杯具的出现裂纹了,这三道窗分别在莽带的头中尾三个部分,好消息是,绿很足,虽然不知道吃的深不深,可就这一片绿带,价格绝不会低,转手的话,余下的人要冒的风险有两个,一个是赌绿吃的深不深,绿带有多宽,另一个则是要赌裂了,谁也不知道这裂纹蔓延下去以后是越来越多还是消失在某个地方,也许不需要越来越多,只要贯穿整条绿带就足够了。
又看了一眼另外一面粗粝的表皮,步谨咬了咬牙,抬起头问道,“有人要么?要就开个价。”
“八十万”旁边有个商人不怎么有信心的道。
“一百万吧”另外一个人笑笑着接茬,对这块毛料的qíng况都非常的不看好。
步谨皱了皱眉,一百万虽然不算血本无归,可这落差也太大了,倒不是他放不下,而是本来买这块毛料就是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赔了也就赔了,这也只能认了。
正想开口,站在一边的付小药笑道,“要这样,还不如再擦擦看呢,反正也不差那两个钱。”
说别买的也是她,这会儿要放弃了,让继续擦的也是她,不过,步谨心理面虽然满腔的疑惑,还是有点儿不甘心的,到底是经过了许多的风làng,所以才能把那抹不甘心给放下来,付小药一开口,也琢磨着是那个味儿,主要是觉得付小药不能害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再擦擦看要涨了就卖了,你说从哪儿擦?”
付小药笑了笑道,“就从背面擦吧。”众人不看好的也就是这粗细夹杂的qíng况,而付小药却是清楚的知道,其实里面的翡翠本来是一块。
这样她就有五层的把握,粗的这一面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太差,比较表面上的松花还是有的,有花就有绿,龙到即有水,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她赌的也就是这个,就算擦出来的种不好,价格也不会比刚才这些老板出的价格低,只要别有裂就行。
谁主张,谁来擦,步谨反正是不敢看了,听着那磨石头的声音,就跟在磨他骨头似的,倒不是他亏不起这钱,赌石的人的心态你不懂,就跟每次买彩票守着电视巴巴望着人一个个的念彩票号码似的,一边盼着人赶紧念完,一边听见不对的号码纠结着还是别念了吧……
步谨转身出门去了,没人妨碍她,付小药挑的地方自然是按照自己的意见来,打开机器刷刷刷的就擦了下去。
深度是能估摸出来的,白花花的痕迹被擦出来,付小药手停也没停一下,直接往下推,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是移开机器,浇水上去。
一浇上水,就相当于抛光了一般,那白雾掩盖着的绿色半遮半掩的像害羞的小姑娘似的露了出来,这次这一片擦的比刚才那几个地方都要大多了,别瞧着上面没啥松花,这水头瞧着足足的,拿电筒打打光,闪亮闪亮的。
又涨了。
“我瞧着还有好几个地方应该能擦”付小药拿着砂轮笑着道。
“别擦了。”刚才最先开价那个商人叫道,“就这样,两百万,转手给我。”
“我出二百二十万”另外一个商人迫不及待的叫道。
谁也没想到这块诡异的石头竟然能擦出这样的好翡翠来,不是说表里如一么?咋到这儿这条道理就不好使了呢?
“二百四十万”最先开价那个商人立马叫道,“怎么样?小姐?”
付小药闻言笑了笑,见其他人没出价的意思了,这才道,“正主儿还没来呢,我这不是帮忙的么?”
步谨听见里面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进来了,那商人一看见他,就道,“步老板,怎么样啊?刚才你还说要转手的,这会儿不是又说话不算话了吧?”
步谨第一反应就是先看付小药,那块毛料是啥qíng况不看也罢,他就觉得付小药神了,简直有化迂腐为神奇的能力,不让他买毛料的是她,让他继续擦的也是她,这么几起几落之间,心脏有点儿受不了,不过,这会儿他的心倒是踏实了赚钱的qíng况下,理智也就回来了,所以要看看付小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