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听他说话,古玩可不是靠猜的,而是全靠学识和经验,每一个玩古董的人都是一个历史学家,付小药想了想才道,“没把握。”年代不难断,古代的瓷器用途多多,来历也有一套说法,她可能短时间没法内恶补那么多东西。
众人闻言不由得都皱起眉来,这就麻烦了……不过,不给那姓赵的一个教训,他还真以为古玩界就是他的天下了不成?
付小药却是笑了起来,“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个输。”
众人闻言眉头并未舒展,他们想要一场胜利,既然比了,就没道理还没开始就认输的道理,这位专家自己要跳出来,就不要怪别人趁机让他丢人!
付小药摆明就是个外行人,这件事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赵文正一个专家欺负外行人,还把事qíng搞到业内人尽皆知的地步,付小药不怕在业内丢人了。
至于那幅画,他们是私下jiāo易,不是买来充门面的,古玩这个东西,在外面是真是假靠一张嘴,自己的东西关键还是要看自己认同与否。
那一张证书在业内说起来也不过是个笑话,最重要的是赵文正的欺人太甚,若是今日不让他狠狠的丢人,他还以为这蓉城的古玩界真能横着走,可以指鹿为马了。
付小药说的轻松,心中却是另有计较,她最恨的就是这种在别人走到绝境不帮一把,还要落井下石之辈。
一辈子都记得在父亲病危的时候母亲为了借钱跟人下跪,叔叔却是跑到病房里跟母亲吵架,说是母亲没把父亲照顾好。
看见这种人在别人绝境中不帮忙,还要添乱的,她就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踩上一脚,既然已经出面了,那就要把这种人一脚踩到泥里去!
胖子魏忠明是个圆滑的商人,闻言笑道,“是没什么可怕的,输了也就输一个道歉罢了。何况付小姐的运气一向好,就像刚才那幅画,唔,那幅画付小姐是怎么瞧出来的?”
这个问题付小药早有准备,指着自己的眼睛到,“看加运气,刚才灯光下一闪,我好像看见那个印章后面有点儿yīn影,后来又听大家说那幅画确实可以以假乱真,就寻思着有没有可能是以真乱假,就算不是各位爷爷大叔大哥都不会跟我计较吧?”
众人笑了笑,一个天真烂漫嘴巴又甜的小姑娘,不会有人真跟她计较的,事qíng走到这个地步,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倒是不如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办法,集思广益。
石老又请众人重新坐下,冲着石守信道,“去去,把我那个明前拿来,明儿个就去找个装裱的高手把这幅画给弄好了。”
石守信闻言对付小药笑道,“我今天倒是沾了你的光,我曾爷爷从来舍不得明前的,最多就赏我点儿雨前,你来就变成明前的了。”
石老大手一挥,“你小子!雨前的差了么?今天管饱成了吧!”
马格力哎呀一声叫道,“老爷子,水管不了肚饱,您就不施舍一顿饭?”平日里看起来猥琐的脸也可爱了许多。
众人大笑。
魏忠明胖乎乎的手摸索着下巴,笑道,“明前雨前都是宝,咱们平日里可都喝不上,谁舍得呀!”
见众人一脸渴望,付小药摸摸鼻子,嘀咕,“到我嘴里都没差,牛嚼牡丹,糟蹋了……”
易水恰好就坐在她身边,听见此言,低声道,“好茶入口便知好坏,尝尝就知道了。全国能让石老拿此茶招待的人可数不出十个来。”
付小药点点头,易水又道,“你懂古董?”
这问到她心坎儿上了,付小药低声道,“听说你家开拍卖行,应该懂点儿吧,能不能给我弄点儿资料,我刚才一冲动就冲上去了,这会儿还后悔呢,就算是输,也要输的体面点儿。”
茶水上桌,易水没有回话,端起青花瓷茶杯神色高深莫测小口慢饮,那神色有多悠然就多悠然。
付小姐见状也是迫不及待的端起来轻尝一口,一入口便是满口清香,回味无穷,虽然说不出其中的讲究付小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跟外面百来块一两的是有很大区别。
放下茶杯,见众人还在享受茶香,付小药这才提起另一件事,“石老,您让我到哪儿去弄三件乱真的瓷器来给他辨别真伪,总不能去古玩街买吧?那里的玩意儿现在据说连外行人都蒙不了。就算裁判要chuī黑哨,我也不能去给您老人家丢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