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松。”高雪松伸出手跟林枫握了握,随即看了看张书玉和付小药,随即又笑着道,“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位小姐不是刚才一直跟着我么?”
“那是她想学怎么挑玉石。”张书玉走上来道。
“哦?”高雪松挑起眉毛来,问道,“那后来为什么又不跟了?”
“她说她学会了”林枫笑道,说话的时候看着付小药,付小药闻言摸了摸鼻子。
高雪松却是不相信的,倒也没有当面驳了两人的面子,只是淡淡笑道,“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来当向导,毕竟这儿我一年总要来几次,总归比你们要熟悉一些。”
这大概就是他不道谢的缘故了,付小药琢磨着,这人给人的感觉有一股君子之风,这么做,怕是想用行动来表示谢意,她不需要这个,出手的是林枫和张书玉,何况,就算她伸手也绝非是为了回报,何必耽误别人做事?
“付小药”付小药伸出手笑道,“高先生不光名字有风骨,做人也是一身的铮铮之气,只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将自己置身险地可不太好。”
高雪松闻言的刹那间愣了愣,不知怎的,他感觉到付小药对他有一丝敌意,随即笑着伸出手,“原来你就是付小姐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这下我倒是信付小姐真会了。”顿了顿又道,“付小姐既然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伸手之前就没想过他们会回头来找麻烦么?”
如今的付小药也算大风大làng的过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根本不看在眼里,若是钱解决不了自然还有其他许多种办法,就怕当场起冲突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否则,收拾那几个人不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不出手不过是一则风làng经历多了,才知道也许就是一件小事会引出天大的麻烦来。二则则是觉得没那必要,这一波人就算今天给扔进看守所,改明儿还是得出来,行骗不算大恶,何况还未遂扔看守所也没两天还会出来继续。赌石的人也经常会gān这种事儿,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轻信人,还是那句话,每次jiāo学费都是自己学艺不jīng。
若是那些人回头还来找他们的麻烦,付小药自然不会介意让他们吃个大苦头。
至于眼前这个高雪松,他所做的,付小药敬佩,却无法跟他做来一样,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可是,这种事儿她gān过啊。
看着这么个方正君子,不由得觉得自己也太小市民了点儿。
自惭形秽啊。
“高先生也是常年在这儿行走的,难道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坏人财路,不太地道啊”攻击是付小药唯一想到的自保本能,不看这么个君子,自然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高雪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声听起来真诚了许多,解释道,“人问到我跟前来了,我总不能拒绝,毕竟,如今真正了解玉的人,还剩下几个呢?”
付小药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下来了,笑容也真诚起来,“那么,倒是要请教高先生了。”
付小药的敌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场的人除了高雪松,甚至没有人感受到,高雪松则是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付小药不过是好心提醒,哪儿知道付小药的那点儿心思。
既然心结解开,确定这个人不会在无形中给她招惹麻烦,付小药也就不介意跟他走到一起了。
实际上,高雪松确实是一个和田玉的专家,专攻和田玉,是个收藏家,除了和田玉以外的宝石都不懂,也就是这样的专注,让他成了一个在和田玉方面几乎无所不知的人。
“学习和田玉,判断籽料的老熟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这是判断料子好坏以及定价的重要标准。也许经常有同学会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一白的料子,有的只有几十块一克,有的要卖到上千?”
“这其中,老熟度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打个比方,同样是飘蓝花的翡翠镯子,冰碴子和老冰肯定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价格了。”
“新人刚入门的时候,鲜少能体会到‘老熟度’这个概念,会看白度是初初级,会看细度、密度是初级,后来就认识水线了,会看脂粉了,再后来,就是会看料的老熟度,对老熟度有一定的把握,就脱离新手的范畴了。”
“选料时有几个指标:纯净度,细腻度,浑厚度和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