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年风景画出的伤_作者:咸咸(147)

2017-08-17 咸咸 豪门总裁

  “美洲、欧洲,到处走,我还去了澳洲。”

  “你跑了这么多地方?一个人吗?”怀月胆战心惊地问,见他点头,更加觉得后怕。怎么能一个人?幸好他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他的家人呢?起码也得有个看护吧?那位年轻的小姐没有陪着他吗?

  “一个人。”姬君陶低低地叹息。他曾经多么想携了她的手周游世界,让她看看天大地大,把过去的种种委屈都jiāo给天空、海洋和大地。

  “以后别再一个人出去,我看那位小姐很活泼的样子,两个人说说话,就不会觉得孤单了。”怀月说得颇为艰难,她对自己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而他们之间则像朋友一样聊些过往和将来,然后她也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唯一的遗憾是他的病依然没有好。

  “那位小姐,很漂亮也很可爱。”她听出自己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涩意。

  姬君陶仔细地看她的脸,看着看着,脸上的yīn霾似乎渐渐有些散开的样子,怀月不安地问:“我说得不对吗?”

  “说得对,不过之之还在上学,不呵能丢下学业跟我天南地北地跑,就算我同意,她爸爸也不会同意的。”姬君陶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原来那女孩叫之之,很可爱的名字啊,叫的时候自然就带了一份亲昵。怀月忍不住酸酸地想,看来他们的关系是很好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的病还是有一定的起色的?以前都不肯亲近别的女人的啊。那天在博物馆,她看到那个女孩挽了他的手。

  “我大表哥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管束得很严。”

  怀月惊讶地抬头,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姬君陶分明地感到快乐一丝一丝从自己的心底泛了上来。

  “这次是回来过年的吗?”怀月局促地问。

  “小冶有了孩子,她要我回来当舅舅。我的医生也要我回来。”姬君陶深深地看着怀月,“怀月,我得了不治之症。”

  “什么?”怀月所有的矜持、戒备在一刹那间瓦解,她看着他,眼里渐渐浮上泪水,“怎么会这样?”

  “我的医生对我说我的病他治不了了,所以我回来了。”

  “所以你才这么瘦?”怀月慌乱地擦了擦眼泪,“什么病这么严重?”

  这一刻,她是如此后悔当初的犹豫。如果自己不是那样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至少他可以多一点快乐的时光。

  姬君陶握住她的手:“这个病的名字叫商怀月。姬君陶得什么病都不怕,这世上,什么病都可以医、可以治,即使不能痊愈,总有治疗的手段可以缓解病qíng,只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治、怎么去医,逃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这个病。你不在我身边,我便是行尸走ròu。那天下午,你和豆豆敲开我家的门,大概把我心门出敲开了,从此以后,慢慢地种糙栽树、开花结果,我躲不开也不想躲开,在一个生机勃勃的花园待过,怎么还回得到荒芜的过去?”姬君陶把她拉入怀中:“怀月,我很想你。”

  即使不是小冶赌咒发誓说她还爱着他,即使不是看到她提起之之时的神qíng的大起大落,他也会拉住她,他不能让她去嫁给别人,他要努力让她重新爱上他。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你要去冶病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怀月伏在他的胸口,眼泪落在他的毛衣上,“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寻找退路,仍是全心全意地对我,人非糙木,我丢了我的理智,我想也许我多花点时间和jīng力,是可以同时兼顾好你和豆豆的,既然我离不开你,那我就小心一点,仔细一点,辛苦一点,那样也没什么。”

  “你离不开我?”姬君陶搂紧了怀月,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真的是那样想的?”

  “是,我在洪山市相通了这一切,原来想在国庆假期的时候跟你坦白,然后带上豆豆,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爸爸妈妈。”在陈瑞炀向她表白的那个晚上,她才发觉自己心里除了姬君陶,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哪怕他有抑郁症,哪怕今后的生活会很提心吊胆、很辛苦,她也心甘qíng愿地要走那条荆棘之路。

  “怀月,”姬君陶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纠缠,声音绵软至极的唤她的名字,“怀月,那天我在医院看看围在你身边的那些人觉得很难过只怕自己连在你身边宽慰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