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姬叔叔是那种很牛的人。”怀月笑着摸摸儿子的头,“牛人哎,儿子你懂吗?”
豆豆点点头,“懂,爸爸就是牛人,什么官司都打得赢。姬叔叔也打官司吗?”
怀月笑道:“你爸爸那是chuī牛的牛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官司都打得赢的律师。”
姬君陶不悦地想,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打官司上去了。幸好又听豆豆问:“那为什么豆豆的问题姬叔叔都肯回答呢?”
“因为姬叔叔喜欢你啊!咱们豆豆多可爱啊!”怀月在儿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姬叔叔不喜欢妈妈吗?所以不肯回答妈妈的问题。”
姬君陶神qíng一滞,刹那间万分紧张。
“当然了。”商怀月不假思索道,“豆豆是孩子,妈妈是大人了,你看这葫芦小小的才可爱吧?如果长得像人那么大,你还想吃它吗?肯定不会喜欢了吧?”
有拿葫芦比人的吗?姬君陶一阵懊恼,想返回家去,又不甘心,皱着眉听下去。
“豆豆就喜欢妈妈这么大的葫芦,可以钻到葫芦肚子里去乘凉,不怕太阳晒。”豆豆灵机一动,道,“妈妈,我中午不想吃葫芦了,我要把它养大,养得像妈妈这么大。”
怀月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隔壁的姬君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觉得豆豆说话比她妈妈有水平多了。
他打开院子门,走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走进别人的家门。
第十九章
“姬先生。”怀月显然没料到姬君陶会过来,有点局促地站起身。心想果然大众对于名人有着天然的奴xing,自从知道他是姬君陶后,不知不觉中就多了几分拘束少了几分自在。
姬君陶也敏感地觉察到怀月的局促,想她大概是怕自己听到了她和儿子的对话,不觉莞尔。
豆豆很开心地跑过来拉他:“姬叔叔,给我画小红帽和大灰láng。”
怀月制止道:“豆豆,你忘了妈妈说的话了,姬叔叔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妈妈陪你画就好了。”
姬君陶信手拿过一支铅笔,在豆豆画的葫芦下也画了一个葫芦,一边画一边问:“豆豆,让叔叔看看你和妈妈画的葫芦哪个好?”
怀月下意识地要把自己画的画藏起来,她从小没什么绘画天分,小学到中学的美术成绩次次都是勉qiáng60分,怎么敢在姬君陶面前丢人现眼。
豆豆才不管妈妈在想什么,一把扯过来献宝似地递到姬君陶面前。“姬叔叔你看,妈妈画得好不好?”
姬君陶一看,暗暗发笑,除了葫芦圆了一点,商怀月的画比豆豆也真没好到哪里去,特别是藤上的那朵葫芦花,平平地画了几个花瓣,毫无立体感可言。他心想自己要是真的收了这么个学生,恐怕教一辈子也毕不了业。一抬头,见怀月羞得满面粉色朝豆豆瞪眼,那样子,就像个答不上题的小学生,娇俏动人,顿时心中一软,笑道:“豆豆和妈妈画得都很好。”
豆豆马上有样学样地拿起姬君陶的画,“让我看看姬叔叔和妈妈哪个画得好?”
怀月在心里哀叹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没眼色的儿子,见他看得认真,也没办法,只好朝姬君陶尴尬地笑了笑,姬君陶饶有兴致地等着豆豆的判断。
豆豆偷偷看看妈妈,妈妈好象不怎么高兴啊,又想起刚才妈妈说姬叔叔不喜欢她,决定安慰一下妈妈,便钻进怀月怀里冲姬君陶笑道:“还是我妈妈画得好!”
怀月顿时满头黑线,如果有个地dòng,真想拉着这个小笨蛋一起钻下去,
姬君陶笑得开心,“豆豆真是个乖孩子,妈妈确实画得很好。”一边不自觉地去看怀月,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怀月自嘲道:“豆豆可真是得了我的遗传了,有眼不识泰山,这么多次,竟然一次都没看出来眼前就是鼎鼎大名的姬君陶先生,还老是麻烦你带豆豆画画,实在是太失礼了。”
姬君陶见她说得客气,心里有几分失落,“是不是姬君陶就那么不同吗?我只是喜欢豆豆,带他画画也是一种调剂,并没影响到什么。”
怀月看着他心想,是不是姬君陶对她而言影响可大了,你这么个名人住在隔壁,怪不得陈瑞炀要调我去做专访呢,如果没有这个关系,说不定自己还悠闲地在做民俗呢!现在时机倒是很好,只是要怎么开口跟他提采访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