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陶勉qiáng缓了脸色点点头,拉了姬君冶就想往外走。
姬君冶垂死挣扎道:“怀月,我有事找你,你今天回排屋吗?”
怀月微微地觉得头晕。这个“忆江南”口感好,没想到后劲也挺足,她只顾想心事,竟然当果酒一般喝个不停,现在开始有些上头了,呆会儿还不知会怎样,得趁自己还清醒赶紧回家去。
怀月心想,酒吧里灯光暗,说不定哪里就坐着熟人,像姬家兄妹一样,姬君冶如果不走过来打招呼,自己也根本发现不了。自己是和陈瑞炀一起来的,传出去两人一起坐酒吧,对他对自己的名声都不好,如果再喝醉了酒一起回去,那简直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抓住姬君冶的话头道:“我正要回排屋去拿点东西,下星期要用。搭你的车行不行?”
陈瑞炀一听,知道她是要回去拿出门旅游的东西,便不吭声。
姬君冶正中下怀,高兴道:“行行行,走吧。”拉了怀月就往外走,姬君陶也淡淡地朝陈瑞炀和云云点了点头跟了出去,阿戚跟在后面善后。
云云看着他们四人的背影,颇为奇怪地笑着问陈瑞炀:“怀月真不是你女朋友啊?怎么一下就被人抢走了,留下你一个孤家寡人?”
过了好久,陈瑞炀才答道,“不是。”
云云觉得陈瑞炀的这个回答等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让人有一种他很不甘心的感觉。
姬君冶挽着阿戚的手坐在后座,怀月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头愈发昏,她忍不住那拳头敲了敲脑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坚持到家。
姬君陶瞥了她一眼道:“睡会儿,不然等会儿更醉,你今晚喝了3杯,不一定撑得住。”
“忆江南”取的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意思,后劲大,见她刚刚只顾着喝个不停,一会儿就该头疼了。
怀月心想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底下,有点泄气,乖乖地闭了眼打瞌睡。
姬君陶没转头,唇角却微微带了笑意。
刚才他听到怀月走时和陈瑞炀道别叫的是“陈社长”,如果两人是那样的关系,自然不会叫得这么疏离。还有,她搭自己的车回来也没征求对方的意见,陈瑞炀如果是她男朋友,不是应该提出来亲自送她回来吗?看来今天晚上自己白白找了一场不痛快。想着想着,心qíng愈发好起来。他平时除了画画上课,很少和人接触,更是懒得理睬那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一遇到怀月的事,却自然而然循着蛛丝蚂迹前思后想,跟任何一个恋爱中的普通男人一样心思缜密。
车到了家门口,怀月还在沉睡,姬君冶拉开车门摸摸她的额头,叫道:“要命,一头冷汗,这丫头酒量原来这么浅。阿戚,快点进去榨点西瓜汁给她醒醒酒,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一边叫醒了扶了她出来往自己家走。
怀月qiáng打jīng神道:“我不去你们家,莱西又要吓人。”
说着便往自己家走,她头昏得厉害,很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来睡一觉。
姬君冶一边把她拉住一边大叫道:“阿戚,咱们怎么把莱西忘了,莱西不在这里在你那里啊!”
阿戚道:“没事儿,还早呢,大家进去先醒醒酒,你喝的也不多,一会儿再开车回去吧。”
怀月道:“我睡一觉就好了,不去你们家打扰了,晚安啊!”
姬君冶笑道:“还早啊,安什么安,你这样我不放心,晚上万一不舒服都没个人照顾,再说我还有话问你哪。”说着硬拉着她进了屋。
怀月暗暗叫苦,她喝了酒面上虽然不怎么显,但心里是知道斤两的。现在身子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只好随姬君冶把她拉进屋。
姬君冶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忙忙地去绞了毛巾给她擦脸,又bī着她喝了半杯西瓜汁。
怀月觉得舒服了点,拉住她问:“你快说吧,问我什么事,我怕等会儿就要糊涂了。”
姬君冶在她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脸道:“怎么会和陈瑞炀去酒吧的?他在追你吗?”
怀月抚额道:“我今天遇到件不愉快的事,陈社长带我出来散散心。”
姬君冶把两件事qíng权衡了一下,觉得后面一个更迫切需要搞清楚,便问:“他怎么知道你不开心?你跟他说的?”
怀月摇摇头,觉得头重得要命,有点摇不动,“他看到我砸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