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_作者:沉埃(99)

2017-08-16 沉埃 豪门总裁

  李想凝神倾听相望,她问得那样认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好像在问医生,我的病要怎么医治。可是他身上没有能医治她的药方,因为他连自己的病也治愈不了。

  于是,他收紧环在她身上的手,愈收愈紧,后来他便覆在了她身上。她反手抱住他。

  他们动手褪去彼此的衣服,光祼的皮肤贴在一起。他进入她,吻住她微张着呻吟的嘴,她在亲吻中呜咽,手指紧紧掐着他背上的肌ròu。两具身躯密密jiāo缠,既绝望又疯狂。

  结束时,李想侧身躺下,与虞连翘面面相对。她的眼角有泪淌下,他伸手轻轻为她抹去,又将她揽得更近些。

  “你饿不饿?”他问。

  她的脑袋在他胸口摆一摆,蹭得他发痒。

  李想便用手指在她颈上挠一挠,她笑,不向后仰,却直往他身上钻。她出了汗,他的手掌摩挲在她背上。

  隔了这样久,才又有这般相拥相依偎。她闭着眼,全然地信任着他,迷糊起来,要睡了。

  李想在她时深时浅的呼吸声里,温习她的身体。他从她的颈弯开始,一路慢慢地抚摩,她身上的ròu,她身上的骨,绸缎一样的皮肤,皮肤上黏着细薄的汗。

  后来,他的手来到了她胸前,在触抚中,李想忽然开口说:“她病了。我想,我得快点去看她。我等不及第二天的飞机,甚至再等5个小时我都不愿意。所以我转道杭州,可实际上,我知道我只是不能停着不动,我只是要上路,我希望去上海的路可以无限的长。因为我并不想见到她……我不敢去看她……”

  虞连翘几乎要睡着了,可因为他的话醒过来。

  她带着一半的睡意,一半的心惊,问道:“李想,你在说谁?谁病了?”

  “我妈,”他转过身仰躺,“去年查出是rǔ腺癌。”

  虞连翘想起他妈妈的样子,那个高傲、美丽、身姿卓绝的女人。她说:“你别着急,现在都有许多办法,好好治疗,不会有事的。”

  “可她不愿意,有办法又管什么用?”

  “她不愿意治?你们劝过她了吗?”

  “呵,能被人劝动的,就不是她了。”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见过比她心肠更硬、更冷的人。”

  虞连翘愣愣地想,她一定是渴求完美的,而治疗将不得不令她残缺。

  “医生说,已经是最后一段时间了。”

  虞连翘看见,他的眼睛有一霎间是红的。“李想,你不要责怪她,不要记着她曾经怎样对你。要去看她,快快地去。”

  “好,明天。”他吁一口气,健硕的双臂伸来将她抱起,“今天,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和你一起。”

  虞连翘轻轻叹息,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埋下脸,与他接吻。

  12月31日的夜晚,窗外有烟花大簇大簇地绽放。即使在落着雨的暗夜,火焰依旧燃烧,在漆黑的天幕闪耀着明亮动人的光芒。它们不断地升起,不断地坠落,不间歇、不止息。一如她在他身上跌宕起伏。

  李想的手握住她的细腰,带着她一起往高处冲。在她不住战栗时,他望住她。她的眼里有迷离的火光。

  在虞连翘经历qíng事以来,她从未像这个夜晚,如此热烈迷狂。高烧,令她身体滚烫。长久的离别与别后的寂寞,在她心里积存了太多的热切。于是在这一晚,全都倾覆在他身上。

  他问她痛吗?她点头。他问她快乐吗?她亦点头。这样的qíng动令她既痛楚又快乐。

  她喘息,感到疲乏,于是蜷在他身旁睡去。睡着的时候,一直抱着他的手臂,紧紧地不放开。

  到午夜近零点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片倒数声“5、4、3、2、1……”而后是欢呼,礼pào又在空中炸响。

  虞连翘醒来,看见李想明黑的眼,便温柔地向他笑一笑,说:“新年快乐!”

  他吻了吻她,说:“俏俏,这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新年夜。”手指一点点缠绕她颈上系的红线,绕到末端,是当年在西安他买给她的黑曜石戒。

  “你还戴着呢?”

  “我整年都在外头跑来跑去,就这么点家当,不带在身边怎么行?”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就叫了他一声,“李想?”

  “唔?”

  “你还记不记得,我欠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