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谁让你这么顶撞姑姑的?”牧思远转过头,“今天你已经顶撞姑姑很多次了,快给姑姑道歉!”
欢欢惊讶的看了爹地一眼,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他的爹地?
别说他今天根本没有做错事,以前就算他做错了,爹地也不会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他啊!
他又生气又倔qiáng的把头偏在一边,“我没错!”
大眼睛里却因为牧思远没有道理的责骂蓄满了泪水。
顾宝宝心疼极了,她后悔跟牧初寒说破了这件事,她没想到会牵连到欢欢乐乐。
“牧思远,”顾宝宝伸臂抱着欢欢,也差点被气出了眼泪,“这根本不关欢欢乐乐的事,你不要责怪他们。”
“不关他们的事?”牧思远挑眉,“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
闻言,她抬头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却听他继续道:“你发现那一壶下了泻药的咖啡被你自己误喝之后,又想重新冲一壶,但是在加泻药的时候被初寒发现了,你在气急败坏的qíng况下,就推了她一把,把她弄伤了,对吗?”
她愣住了,牧初寒也愣住了,没想到哥哥今天居然帮着她说话?!
是哥哥被她成功的骗过去了,还是顾宝宝已经失宠了?
“你……”顾宝宝忍泪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他面无表qíng的耸肩:“不是我要这么认为,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不然我去开会后,你为什么又离开这里去茶水间?”
她收回目光,心如刀绞。
她不怕被牧初寒陷害、敌对,只是那个对她说——我明白,任何人都有可能,你不会——的牧思远,好像不见了。
她抬手抹去泪水,“你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他冷冷挑眉:“顾助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你上任以来的这一个多月,你做错的事qíng太多了,我不得不重新考量你的工作能力,所以,请你先搬出我的办公室吧。”
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她还是坚qiáng的硬着声音,说了一声:“好!”
说完,他走上前,一手抱着乐乐,一手从她怀里抱过欢欢,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牧初寒获得完胜,恨不得冲顾宝宝比一个大大的“V”字,不过看古信扬也站在这里,便悻悻然撇嘴,也离开了。
她却以为办公室里没人了,所有的伪装顿时粉碎,身体虚弱的趴在沙发,她梗咽着痛哭起来。
“他值得你这样伤心吗?”忽然,一个声音悬空而响。
她一愣,转头,这才看到了一直默默站在沙发边的古信扬。
满脸的泪水来不及擦了,她索xing道:“你想看我的笑话吗?你尽管看吧!”
反正,反正五年前她在牧氏,已经让所有的人看够了笑话。
“我不会笑。”他走近,“这世上没什么值得好笑的,自己没什么可高兴的,看着别人痛苦,我也不会笑。”
她不想理会他的话,趴在沙发上沉默。
他却话头正开,又接着道:“不过如果我是女人,我可不会爱上牧思远。”
“为什么?”她抹着泪水问道。
他讥诮的勾起唇角,“因为我知道,他跟我一样无qíng!”
无qíng?她摇摇头,不知她是在否定牧思远无qíng,还是否定古信扬无qíng。
古信扬不以为然,继续说:“你知道我的儿子怎么死的吗?”
顾宝宝一愣,呆呆的转头看着他。
“是他bī我的!”说起他儿子的死因,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qíng,“他想用我的儿子bī我放弃牧氏的争夺,我怎能乖乖就范?我……我亲手杀了我的儿子。”
说着,他抬起大掌,做了一个掐死的动作,“很容易的,他还那么小,就一下,轻轻的一下…….”
看着他状似癫狂的模样,顾宝宝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生生停住。
片刻,她才回过神来,立即猛烈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这是在帮你,帮你认清牧思远的真面目!”
他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那是一种极度痛恨一个人时才会有的表qíng,“牧思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我一定要报仇,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