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能?”他知道她又会说这个,“难道我这些拳头都是白挨的吗?”
说完,他的嘴唇又动了动,总觉得自己还有些话没有说完。
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想要说的,应该要说的,是什么话?
她勉qiáng的挤出笑容:“思远哥哥,事qíng不是这么简单的……”
又是这句话!该死的!
他忍不住又发怒,“那还有多复杂……”
他吼着,说太多话,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了,渗出血水来。
他皱眉,还真是有点痛!
“不复杂,不复杂的!”
见状,顾宝宝赶紧顺着他的话说到,一边跑入浴室拿来棉签,将渗出的血水擦gān。
“吃点消炎药吧,”她把酒jīng和棉签放好,一边问:“家里的药放在哪儿?”
“客厅酒柜上的小盒子里。”
他说着,又拉过她的手:“马上上来。”
怕她趁这个机会逃走吗?
她淡淡一笑,忽地上前。
他只觉眼前人影快速一闪,嘴唇似被异常柔软的什么触碰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出房间下楼去了。
他一呆,心像是被什么震dàng了一下……
原来他吻她的时候是yù.望,被她亲吻的时候,才叫恋。
顾宝宝带着绯红的脸来到酒柜前,心里有点甜,更多的却是……苦涩。
她打开盒子,找到了消炎药,但目光却落在了一旁小瓶子上。
她拿起一看,——镇静、安眠——四个字立即落入眼帘。
片刻,她走进卧室,拿来了一颗消炎药和一杯水。
他快速的和着水把药片吞下,将杯子放到了一边,然后抬头看着她:“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她微笑着点头,来不及说话,人已经整个人的被他抱上chuáng,压在了身下。
“刚才你亲我!”他捏着她的小脸,“现在我要讨回来!”
他的吻随即落下,在她的面颊轻柔的触碰着,伤口不可避免的有点疼,但他却不舍得放开。
“思远哥哥,”她柔声叫着,用手捧起了他的脸,“今天晚上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只见她又摇摇头,“什么都不做,就抱着我,好不好?”
看着她晶亮的双眼,他心头阵阵柔软:“好!”
他说过的,她想要怎么样,他都答应。
他翻身下来,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入了怀中。
她的小脸正好贴在他手臂上的伤口边,“伤口还疼吗?”她问。
他在她耳边chuī气:“不疼了。”
顿了顿,他又说:“只要有你在,就不疼了。”
这算是qíng话吗?她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好疼,好疼。
还好他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泪。
“睡吧,”她说,“很晚了。”
他点点头,可能是伤口的原因,他真的觉得有点累了。
打了个哈欠,他很快就睡着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他的呼吸,和她梗咽着流泪的声音。
“思远哥哥,”她转过身来,眼神眷恋的看着他的面容,“对不起。”
她在水里放了一点安眠药的成分,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
“对不起。”她抬头,亲了亲他唇角的伤口,“事qíng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事qíng最复杂的部分在他的心里。
就算她没有嫁给阿烨,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爱我。
你对我有占有,有疼惜,有关心,就是没有爱。
你的爱,终究会给别的某个女人。
到那时候,她还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吗?
请原谅她不能。
133.我知道该怎么做
牧思远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一个人开着车在似无尽头的环海公路上,像是漫无目的的,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寻找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忽地,只见前面不远处的海滩,好像有人在举行婚礼。
他的心莫名一痛,赶紧驱车上前,那优美的结婚进行曲正好响起,宾客们都齐齐起身,看着新人走上红地毯。
他也赶紧凑上前去,陡然发现,红地毯那一头的新郎居然是—公孙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