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以为什么女人也比不上我,只要我点头,我愿意,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但是……他从头到尾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
话到此处,她再次灌下大半瓶酒,想要咽下心头浓浓的苦涩。
“哥哥,我并非不再相信爱qíng,”她继续说道:“我只是害怕,害怕我得到的,不过又是一份假象而已。”
牧思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片刻,他才道:“初寒,逃避不是办法。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哥哥,”她淡淡一笑,“你这个比喻还真是奇怪。”
不过,是什么真的无所谓,反正她都不想要。
只是为什么,心却在隐隐作痛?
脑海里那些浮动的画面,终究还是有着他的身影。
不,不,她不要想。
她摇摇头,继续喝酒,一瓶接一瓶,一瓶接一瓶,无法停止……
直到牧思远伸手,大力的将她手中的酒瓶拿过来,“好了,不要再喝了,我们回家去!”
“回家?”
她笑着摇头,已有几分醉意:“你不是说要陪我喝酒,喝醉的吗?”
“现在你已经醉了!”
他说着,起身扶过她,不容抗拒的朝外走去。
“初……初寒!”
没想到,刚走出酒吧,凌烨彬便迎头走上来。
“牧总!”
他也跟牧思远打了个招呼。
牧思远瞅了他一眼。
宝宝说得没错,这些天他求见初寒一面而不得,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凌烨彬没有隐瞒:“我一直在牧家外面等着,是跟着你们来的。”
说完,他的目光移至牧初寒身上。
只见她靠在牧思远怀中,被酒jīng熬红的双眼微闭着,看上十分痛苦。
“初寒!”
他的心里很难过,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牧思远也没阻拦,低头叫道:“初寒,凌烨彬来了!”
——凌烨彬——
听到这三个字,牧初寒猛烈的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让他走吧,我不要……不要见他。”
这些天,她对佣人就是这样说的吧。
牧思远的苦笑中带着一丝疼溺,果然是一父所生,同样喜欢口是心非。
“凌烨彬!”
再抬头,他做了一个凌烨彬根本想不到的动作。
他将怀中的牧初寒一推,让她稳稳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牧总?”
凌烨彬手抱着她,愣住了。
牧思远的唇角勾起一丝笑:“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跟我说。我只要求你,别辜负她!”
说完,他便转身,开车离去了。
凌烨彬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酒醉的牧初寒有些累了。
“哥哥!”她嚷着,分不清身边的人,“我头好晕!”
说着,双臂挂上了他的脖颈,小脸依偎在他胸前,满足又开心。
记忆中,她跟哥哥还没这么亲近过呢!
然而片刻,她忽然抬起头,目光疑惑的往上瞧。
“你……?”
可能抬头的动作让她眩晕,她艰难的皱眉,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是谁。
无论是谁,她已感觉到,绝不是牧思远。
“初寒,”凌烨彬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是我呀!”
“你……是谁?”
声音好熟悉,味道也好熟悉,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像是有一道曙光在脑海中闪现,答案也是呼之yù出的,为什么她就是迟迟无法想起?
尽管如此,但她又清晰的感觉到了—恐惧。
是的,这个人的靠近,让她感到了危险!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他:“你……你放开我!”
然而,她使力推,对方却在用力的抱住她,急切的声音随之响起:“初寒,是我啊,我是烨彬啊!”
—烨彬—
闻声,牧初寒浑身一颤,更努力的想要睁开眼,视线却被泪水模糊。
“别哭,别哭,初寒……”
他的手指抹在脸上,是粗糙的感觉,带着莫可名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