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何欢瞥了她一眼,身边的思琳达已经问道:“哦,曦儿,伯父伯母说了什么?”
“他们要我问问哥哥,”曦儿眨眨眼,“你们什么时候才打算订婚啊?”
闻言,思琳达不由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真的很漂亮,慕采馨是个女人,却也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然而,目光陡然顿住,在思琳达身后的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陡然闯入了眼帘。
虽然几年未见,但因时常想起,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赶紧收回目光,不让人看出端倪。
只是,她不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听他们继续说话了。
“曦儿,我去那边一下!”
她小声说着,又对思琳达说了声“失陪”,便匆匆朝那个身影出没的方向走去。
然而,只是这一刻的晃眼,那身影便不在刚才出现的地方了。
慕采馨左右找了一圈,只瞧见眼前的这一排低矮的松树。
松树的背后,是另一片糙地,但已超出会场布置的范围。
会不会……
心念一动,她从两棵树的夹fèng中钻了过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他!
牧何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注意这些,大概是因为他从小练就的观察力,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如果是这样,他的心里,为什么泛起了一丝酸涩?
而目光也忍不住,跟随她的身影去了松树排那边。
突地,乐乐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松树排,闯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原来,她匆匆离去,是为了找乐乐吗?
“哥哥,哥哥!”
曦儿的叫声让他立即回神,而思琳达已发觉了他的失神。
“欢,你怎么了?”她微微皱眉。
“没,没什么……”
他淡淡一笑,“这么多客人,我们去打招呼吧!”
思琳达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他朝前走去。
然而,再抬头,又发觉他的目光往某一处瞟去。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是,那边除了一排松树,一些宾客,根本再无其他特别啊!
穿过松树,慕采馨来到这一片空dàng的糙地,依旧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难道看错了?
正焦急间,却听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慕大小姐,你过得挺快活啊!”
熟悉的声音,冰冷的语调,让她浑身一震,半晌才转过身去。
他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愤恨又冷然的瞪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诧异。
“怎么,我的出现打扰到你享受荣华富贵了吗?”
他嘴里的话依旧这样伤人,只是她已不再是那个胆怯的小姑娘。
她可以装作没有听见,只道:“我打算明天去英国找你们!”
闻言,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顿良久,像是在思量她的话有几分真实。
然后,他才吐出几个字:“不必了!”
不必了?
她诧异的问:“为什么?”
“因为……”
说着,他伸手从外套里掏出了一个工作证,“我现在是牧家的园丁,你想要看我,在这里就可以!”
“你……”
这一惊非同小可,慕采馨走上前,抓过他的工作证一看。
脚步有些发软,手里的,眼里的,的的确确是管家发出来的工作证,职位一栏清清楚楚写着:园丁。
“为什么?”
混乱的思绪只剩下三个字,“为什么?你为什么来这里?”
这算是潜入牧家吗?
听着她的问题,他眼里的恨意更浓,“你问我为什么?这三个字是不是应该我问你?”
他走上前一步,凶狠的目光将她bī退一步。
“如果是我的父母先后被人害死,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认贼作父,为了贪享荣华富贵,背宗忘祖!”
“你……你说什么?”
她惊呆了,为什么他说——如果我的父母先后被人害死——?
“那个……那个……”
她的声音颤抖得说不出更多的话,他接过来说:“那个女人是你的妈妈!三个月前,她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