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苦笑指着林默的问:“大哥,你这是gān什么,看不出她是女的吗?”
林默仍是冷着脸,“你心里明白。”
尤浅浅被这一出出整得云里雾里的,想起楚晴雯赶紧推了一下于飞,“时间不早了,晴雯一个人太危险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于飞俯下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尤浅浅,“你不和我一起去?”
尤浅浅无奈地指了指沙发上已经醉成一摊烂泥的室友李芳菲,“我还得把那个小姐扛回去。”
于飞眉头皱了皱,然后出门去追楚晴雯了。
后来,甚至来到东京之后,尤浅浅仍会想,于飞和楚晴雯这对狗男女是不是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对上眼的,发展出感qíng的,还是自己亲手创造的机会。现在想起一向对女生态度不错的林默,那天晚上那样对待楚晴雯,似乎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事出有因的。或许他早就看出来,楚晴雯喜欢于飞,只有她傻傻的不但看不出来,还掏心掏肺的当人家是好朋友。
难怪徐小可第一次来学校找她见到楚晴雯,就觉得不顺眼,说她明明就是个狗尾巴花,非当自己是大波斯jú,真以为自己漂亮的无人能及了?不要脸的以为四海之内谁都是她妈,谁都得惯着她。末了,徐小可还一本正经的叮嘱尤浅浅,说楚晴雯那样的女孩,出身不好心机深,要是一有机会,为了利益立马六亲不认,这种人不能深jiāo,神jiāo可以偶尔。
尤浅浅只当徐小可是美女嫉妒美女了,一笑置之。不曾想这女人的嗅觉都跟狗似的。
有时候和林默聊天,尤浅浅也曾想过问问他,当初是不是早就知道楚晴雯的心思,后来一想,人家那边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这边就算把来龙去脉理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呢?
徒自添堵。
傍晚的时候,徐小可给尤浅浅打电话,说她今天大姨妈来拜访,身体不适,不去打工了,要求尤浅浅回来给她带晚饭。
尤浅浅本来想说,我这都忙得跟骡子似的了,上厕所的时间都省着点用,哪有时间当你保姆。但是一听徐小可那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有气无力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尤浅浅去家门前的中国饭店打包了两个菜一个汤,小心翼翼的端上了楼,徐小可穿着宽大的男士衬衫在沙发上看电视上的综艺节目,不时地发出白痴一般的笑声。
吃过饭后,尤浅浅灌了一个热水袋递给徐小可,顺嘴问道:“小可,是不是平日里活塞运动太剧烈,或者太频繁了,怎么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都死去活来的。”
徐小可一只手捂着热水袋,一只手夹着烟,眼角吊梢,冲尤浅浅含qíng脉脉的一笑,“**那么**香艳的事儿,居然能被你说得这么学术乏味,姐真是服了你了。尤浅浅,你说就你这样的,欧子铭那大好青年看上你哪了?”
尤浅浅一巴掌拍在徐小可额头上,“我看你不是大姨妈虚弱,就是欠收拾。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皮子紧了,欠揍。”
“尤浅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搬出阿姨来吓唬我了。”
其实提起尤浅浅的老娘,不光徐小可一头黑线,尤浅浅也是两鬓冒虚汗。
不提还好,一提尤浅浅才想起来,最近被欧子铭奴役的居然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于是十分愧疚的拨了家里的号码。
响了好久终于有人接起,尤浅浅喂了一声,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尤浅浅试探地叫了声:“妈?”
那边才冷冷地回道:“你没妈,你妈让你气死了。”
尤浅浅本来想顺一句,我才没那么大本事能把你气死。幸好反应快,理智压下去了这句找死的话。“妈,我可不敢气你。”
“说了我不是你妈,瞎叫什么。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家教。”
“那……阿姨”
“谁是你阿姨,叫的我跟小老婆似的。”
尤浅浅彻底没戏了,冲徐小可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手势。二人相视一笑。
四十分钟后,尤浅浅腰酸背痛的放下电话,徐小可同qíng地看她,“尤浅浅,我说你怎么一副奴才相,敢qíng真是从小被锻炼的。你妈真是太霸道了。”
尤浅浅一屁股摔进沙发里,倒在徐小可的身上,“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想在水深火热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亲爹,心里多少就平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