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敢qíng是个东北姑娘呀。”张小三搂着身边的娇俏美人啃了一口说。
尤浅浅就不爱看帝都子民这副天子脚下,高人一等的样子,冷冷地说:“恩,小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
张小三一愣,随即冲林默大笑,笑得无比欢畅。笑得上菜的服务生也是一愣。
尤浅浅纳闷的碰了下林默问,“我刚才讲笑话了吗?”
林默甚是镇定的把餐巾扔给尤浅浅,“哪那么多话,吃饭。”
搁这样的地方吃饭,菜色菜式自然是没话说,他们几个人不时的聊上几句,说的都是那个谁谁当初怎么样,现在搁哪哪发财呢。
尤浅浅本来以为不讲讲法拉利的新车,多少也能分享一下和某某女明星的绯闻。谁想一点桃色的味道没有,都是红色的历史回顾。
尤浅浅也cha不上话,于是毫不客气的放开了胸怀,吃得如入无人之境。
张小三在一旁笑看尤浅浅,对林默说:“哥几个也知道,你这次赖着不肯回美国,惹怒了老爷子断了你口粮,日子不太好过。有困难你就跟组织上说,也不能把人家姑娘饿成这样呀。”
尤浅浅一听这话顿时有了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虾仁,对张小三说:“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被他压迫的有多惨。”
刘哥含着笑问:“有多惨?”
尤浅浅还开口,嘴里就被塞了一块鹅肝,待尤浅浅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脸色瞬间绿了,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速度之快,留下一屋子人微微发怔。林默尴尬的咳了一声,说:“她不吃动物内脏。”
尤浅浅在洗手间吐得筋疲力尽,顺道把林默的祖宗十八代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是故意的。
大学的时候,偶尔他良心发现要请客吃饭,不是去喝羊杂汤就是去吃鸭血粉丝,挑的都是她不能吃的。
敢qíng这男人小气起来也是挺可恨的。
尤浅浅又漱了一遍口才走出去。
嘴里还有鹅肝的味道,路过二楼的服务台,就走过去问服务生要了一瓶酸奶漱漱口。
“尤浅浅?”
身后有人叫她,尤浅浅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哪都能遇到熟人。帝都广袤的土地愣是在她面前上演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的qíng景剧。就应该趁这个光景,去国务院门口溜达溜达,指不定能遇到电视上才见得着的人物呢。
尤浅浅回过头去,果然是他的声音,欧子铭穿着白色麻布的衬衫,藏绿色的休闲裤,站在那里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
昨天明明才见过,然而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心被时光蹉跎得发huáng发皱之后才得以重逢。仿佛翻出了珍藏的日记,曾经彷徨的时光以幼稚的笔迹写在上面,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一刻,饶是迟钝如尤浅浅,也意识到了,她是喜欢欧子铭的。
喜欢这个在东京的孤单彷徨岁月里,陪她一起走过的男人。喜欢这个穿着阿玛尼在迪斯尼里为她买糖果的男人。喜欢这个在长谷寺的佛像前与她携手而拜的男人。喜欢这个在上野公园的樱花盛开下同她合影的男人。喜欢这个新宿club中为她唱歌的男人……
回忆的画面太多,记忆里承载了太多的温qíng,虽然有过伤有过痛,有过踌躇也有过退缩,但是都抵不过爱qíng的一曲赞歌来的心神激dàng。
这一瞬间,两个人的眼睛里闪过太多的qíng感。
尤浅浅手里捧着酸奶,慢慢地走过去,走到欧子铭身前,想说的话太多,说出来的却是:“我给你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说的是昨晚。”
尤浅浅低头抠着指甲,小声说:“昨晚电话没电了。”
“是吗?”
“是。”
欧子铭正要说话,身后的包间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花样美男,一张脸美的足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看得尤浅浅暗叫一声惊艳。
杨少凡对于这种花痴少女的崇拜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赖他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用欧子铭的话说就是,你长的比女人还漂亮,不去做gay被人压太可惜了。杨少凡对尤浅浅熟视无睹,淡淡看了眼欧子铭之后对服务生说:“给我来盒中华。”
欧子铭轻拍了一下尤浅浅的头,低声呵斥,“收起你的花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