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铭拿过旁边的筷子放到尤浅浅前面,面无表qíng地开口,“别说他,你这名字还不是期望满满的。要不怎么说物极必反,你也看出来他现今多么烦人了吧。”
尤浅浅郁闷的撕扯餐巾纸,欧子铭除了工作对什么都挺冷淡的,就是损起她来兴致颇高,永不落空。
杨少凡忍不住感慨,“东京真是一个大染缸,欧七他以前虽然嘴毒,偶尔说出来一句话能噎你半天,但是贵在话少。不像现在,整个一个破裤裆子嘴。”
尤浅浅觉得冤枉,“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环境也是因人而异的,你看我不是越变越好了吗?”
杨少凡憋着笑和欧子铭jiāo换一个眼神,两个人异口同声,“物极必反。”
“合计你俩专程叫我来,就是给你俩大爷过嘴瘾的?”
欧子铭握住尤浅浅胡乱挥舞的小胖手,“这不是缺个下酒菜吗。”
于是尤浅浅把满腔悲愤发泄在了菜单上,一遍点菜一遍叮嘱齐筱,“不用客气,什么贵点什么,杨少凡一脸欠宰的样子,不成全他太不仗义了。”
齐筱也乐得配合,等菜上齐的时候,杨少凡也不禁动容了一下,随即将惊讶化作嘴角一枚坏笑,对欧子铭说:“女人真难养,得罪不起呀。幸好这家店欠我工程尾款,要不今天遭难的就是我的钱包了。”
欧子铭微笑着摸摸牙咬牙切齿的尤浅浅的头,说出来的却是,“好好吃饭。”
开学之后,尤浅浅的生活忙碌起来,相对于日本的研究室,国内的导师能够接到更多的实际项目,尤其是顶着清华的名声,项目更是要比尤浅浅读大学的时候多上不少。本来作为jiāo换生,导师也不指望她能做什么,毕竟中日教育体制不同,建筑规范不同,用的画图软件也不同。但好巧不巧,jiāo换来的尤浅浅却是一个科班出身的中国学生,这样的有生劳动力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在尤浅浅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她有修士论文要写,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待在研究室。导师很慈爱的告诉她,也不用太晚,朝九晚五就可以了。
尤浅浅顿时有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
欧子铭那个工作狂依旧忙碌,尤浅浅也忙了起来之后,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东京时候的生活模式,不是晚上在chuáng上打个招呼,就是早上在餐厅说声morning。
唯一让尤浅浅感到小喜悦的就是,齐筱和她比较合得来,晃悠在清华校园附近,一起吃饭,吃冰喝茶逛街。用欧子铭的话说就是,找到和你臭味相投的人不容易。
九月是新生入学的季节,也是军训的大好时光。
尤浅浅打着阳伞走在校园里,看到烈日炎炎下被刻板的教官,cao练的一脸菜色的新生们,一边感慨这天这热,一边觉得自己是个很不称职的学姐。
齐筱叼着冰棒趿拉着拖鞋,在某队列面前晃了一圈,说:“这雪糕一点都不冰。”
尤浅浅觉得那一刻,一gān新生眼里she出来的冷光,足够冻死人了。
齐筱整个就是一个女版的林默,除了嘴上不如林默毒舌欠揍之外,行为上挑事的jīng神比林默不遑多让。
但就她没事就去招惹一下楚晴雯的壮举,让尤浅浅由衷的赞叹。心里小小的痛快了一下。
当然,尤浅浅都是躲在幕后出谋划策的。徐小可隔着日本海,大声的提醒她,“你见好就收吧,要是让楚晴雯知道这背后还有一个你,一准以为你不甘心,挑动齐筱故意拆散他们的。你就等着她背地里yīn你吧。”
“天地良心,我对于飞真是一丁点意思都不剩了,就是看楚晴雯那活不起了的样儿烦躁,想整整她出出恶气。再说,我以前没招惹她,她不是一样照yīn我不误吗?”
“你闹归闹,可别闹出什么大事来。”
尤浅浅不服,“我能闹出什么大事来,再说都是小神,扑腾不起多大的làng花。”
“这些神是不大,可你别忘了你家那欧大神,要是让他知道你对前男友旧qíng未了,撺掇一小三横刀夺爱……嘿嘿,你想想吧。”
尤浅浅想起欧子铭那刀子一般的眼风,不禁一哆嗦,“行,小可,你最近鬼片没白看。讲起话来都是yīn风阵阵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齐筱跑去一家日企实习去了,挖楚晴雯墙角的事儿也就被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