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老娘做的孽,尤浅浅的待遇比起她爹来说更加悲惨,同样被欺压的命,最起码欧子铭家的户主就不是她。
洗过澡之后,给欧子铭打电话,他那边热闹得很,人声鼎沸还伴着麻将的声音,有人尖着嗓子催他,“七哥,该你出牌了。跟谁家的姑娘讲电话这么忘我。”
“别瞎说,我认识七哥快三十年了,除了老爷子派的秘书,就没见过七哥跟哪个女人讲电话超过三分钟的。”
尤浅浅在这头忍不住笑,就听欧子铭冷着声音说:“是不是都嫌皮子紧实了?”
于是顿时鸦雀无声。
欧子铭说:“小九,过来替我一手。”
欧子铭走到安静的地方,说:“你到家了?”
“恩,洗完澡了。你打麻将呢?”
“恩。”
“赢钱算我的好不好?”
欧子铭笑,“好。我们打五毛的。估计能够你吃盒哈根达斯的。”
尤浅浅一个握着玻璃杯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问:“美元?”
“你家美元有毛钱呀。”
“欧子铭,合计你家是一家欧扒皮呀。这年头,打麻将还有以五毛起价的。”
“尤浅浅!”
尤浅浅赶紧做害怕状,“我皮子一点不紧实,一点不欠揍。”
欧子铭忍不住笑,语气也柔软了三分,下意识地捏紧电话问:“想不想我?”
这种问题其实最难答,说想吧,等他回来肯定要温柔的折腾尤浅浅一晚上。说不想吧,那就少不了一顿以教训为名的蹂躏。
“尤浅浅?”
“想。”
“有多想?”
尤浅浅一怔,试探地叫,“杨少凡?”
欧子铭皱眉,“你叫谁?尤浅浅,这个时候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好样的。”
“不是呀,我以为是杨少凡假扮你忽悠我呢。你哪像是说得出那么ròu麻话的人呀。”
欧子铭郁闷的挠头,“你,你……你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别,别,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多待几天,好好孝敬父母,他们养你真是不容易。”
“尤浅浅,我养你也挺不容易的。”
“你魔怔了,说的是摸宝吧。”
“……”
挂了电话,尤浅浅兴奋的在chuáng上打滚,她终于在语言上气到了欧子铭,扳回一城。想到她把欧子铭气得直瞪眼的场景,就觉得天理昭昭报应不慡,他欧子铭自食其果了吧。
然而尤浅浅如果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欧子铭眼风yīn森的站在chuáng头看着她,那么,她还想再说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欧子铭眉目不动的看着尤浅浅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他,一边慢悠悠地脱衣服,一边说:“醒这么早。”
尤浅浅眼珠子一转,使劲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完了,完了,一准是太想欧子铭了,都出现幻觉了。”
欧子铭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容再也绷不住,一把扯下衬衫跳上chuáng去,捞过蜷缩在chuáng边的尤浅浅,故意在她耳边chuī气,“过来领取想念我的格外奖励了。”
“不用,不用,我这是义务劳动,不求回报的……唔,欧子铭,你咬我gān什么,你属摸宝的?”
……
日子过得不快不慢,秋风来的却是颇为神速,尤浅浅觉得几乎一夜的功夫,路边的梧桐树叶就变成了huáng色,簌簌的直往下掉。
大片的树叶,失去了水分,脉络反而明显起来,踩在上面,脆脆的声响,就像摸宝嚼软骨的声音。
尤浅浅喜欢围巾,秋天无疑是戴围巾的好季节,尤浅浅在淘宝上大买特买仍然觉得不过瘾,于是拉着齐筱去动物园扫货,在店家的巧舌如簧下,经不住忽悠,买了七八条所谓的H&M或者ZARA原单围巾。去年H&M凭借一条麻袋一样的脖套红遍大江南北,今年更是再接再厉,设计出品了一批主打围巾。尤浅浅寻了饭后消食的借口,诱拐欧子铭陪她逛商场,趁机收集了几条新款的围巾。谁知道她上趟厕所的功夫,欧子铭手里就多了个LV的袋子,不声不响的让尤浅浅以为是他给自己买的内裤。回到家整理东西的时候打开一看,居然是LV的涂鸦围巾,尤浅浅犹豫地问:“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