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_作者:米无良(98)

  分别在即,平日里不好意思问的话题,也都被拎着出来,有人问:“尤浅浅,听说你和欧子铭纠缠不清。”

  尤浅浅正想着,同学,你用词真含蓄。

  就有人附和道:“是呀,那天安藤忠雄的讲座欧子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尤浅浅上台,我就觉得有内容。然后在走廊上还有人看到欧子铭拉着尤浅浅的手,走出校园上了车,这就肯定是有什么了。对了,听说欧子铭还在东京待过,你们不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吧。”

  同学,分析的不仅详细,还有例证。

  众人起哄,“尤浅浅,就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尤浅浅纳闷,“为什么要去死?”

  “那可是欧子铭呀,他和你?我们不如去死。”

  尤浅浅作势要打人,研究室里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出了研究室,尤浅浅打车去欧子铭的家,就说杨少凡不能白好心说那么多话,原来还是为了逃避照顾摸宝的任务。临走把欧子铭家的钥匙扔给她,说摸宝应该洗澡了。

  摸宝果然是只神狗,尤浅浅在门外刚掏出钥匙,就听到它在门里面欢乐地叫着。

  一开门,立马就扑了上来,绕着尤浅浅的脚摇摆着尾巴跑圈。

  “摸宝,好孩子,还记得你妈我。”

  家里依旧一尘不染,除了少了尤浅浅的东西以外,没有什么变化。

  尤浅浅想给欧子铭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打开衣柜不由得愣了一下,欧子铭的衣服仍然只占了一半的空间,原本另一半挂着尤浅浅衣服的地方,就那样空着。冬天的衣服占地面积大,欧子铭宁愿把衣服不挂,叠起来塞在下面的隔层里也不去挂在本来属于尤浅浅的那一侧。

  仿佛是在等待……

  生活的状态就这样被定格在一个等待的姿态。

  chuáng头柜上放着一个盒子,卡地亚的标志。

  尤浅浅打开来看,原本欧子铭戴在她左手上的红色手绳,安静地躺在里面。

  那是她临走的时候留下来,没有带走的。

  正在发怔,有人进屋的声音传来,尤浅浅走出卧室,就看到家务阿姨拎着一袋子菜进门。

  看到尤浅浅,先是惊讶,而后是喜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高兴,不知道表达了,只拉着尤浅浅的手一遍一遍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尤浅浅顿时感觉,自己怎么像一个离家出走,最终醒悟回家的叛逆少女呀。

  阿姨一边做饭一边跟尤浅浅说,自从她走了之后,欧子铭是多么多么的颓废,多么多么的难过,多么多么的食不下咽。

  尤浅浅给摸宝洗了个澡,正在给它chuī毛,随意地听着,不时的应上几句。

  趁阿姨去收拾卧室的时候,她给杨少凡打了个电话,“杨少,你撺掇阿姨说那么ròu麻的话,你良心大大的没有了。”

  杨少凡骂了声娘,“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说你编排的烂剧本,欧子铭什么样的人,还能在阿姨面前展示他死去活来的一面?”

  杨少凡哈哈大笑,“行,钱罐子,还是你了解欧小七。我怎么越看你俩越觉得有戏呢。”

  “那能不能麻烦您老,老老实实的看戏,别再乱参合了。”

  “喳。”

  阿姨把饭菜装进保温桶里,还放进去两个鲜红的美国苹果,递给尤浅浅说:“双人份的,你陪着小欧吃,他肯定高兴,能多吃点。”

  尤浅浅抖了一抖,阿姨,你被杨少凡教坏了,这不是拍台湾言qíng剧呢,阿姨,你入戏太深了。

  尤浅浅拿钥匙准备出门,摸宝咬着她的裤腿不肯松口,像是怕她一去不回的样子。

  尤浅浅眼前一热,抱起摸宝,问:“摸宝,带你去看看你爹好不好?”

  摸宝兴奋的呜呜地叫,尤浅浅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在东京买杂志送的附录,巨大的帆布包,把摸宝塞进里面,到了医院用围巾把摸宝盖上,成功的混进了病房。

  一进门,就听到欧子铭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尤浅浅把摸宝抱了出来,献宝一样递给欧子铭,“看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欧子铭的笑容刹那绽放,深棕色的眼眸华彩奕奕,本来是伸手去接摸宝,谁知道长臂一伸,直接把尤浅浅搂在怀里,摸宝被挤在中间,不太满意的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