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西的心一下子就偏袒了过去,她不知道九条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九条一旦没心没肺起来是什么事qíng都能做得出的,更何况她今天在失恋的名义下喝了那么多的酒,赶紧上去拉扯住正要发飙的九条,“这是gān嘛呢。”
许文迪也是了解三杯的,他知道三杯从来不是个善主,看起来一身温和,其实满肚子坏水,人家美女都被他气得要爆发了,他还在这给人家栽赃呢,也第一时间扯住三杯,“你发什么酒疯。”
九条指着三杯说得义愤填膺:“我gān嘛,你问他,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究竟是谁占谁便宜啊。”
莫西西看了看三杯,觉得此人斯文得紧,看不出竟是如此道貌岸然,立即回归了原始战线:“九条别气了,他一个醉鬼你犯不着跟他生气。”
许文迪虽然知道喝醉了的三杯破坏力很qiáng,可是乱认老婆的事qíng一时半会他还是gān不出来的,忙解释:“也许你听错了,他这个人平时挺正常的。”
九条还没大动静反应呢,莫西西先不gān了:“什么叫挺正常?看上我家九条是不正常的行为么?”
许文迪和莫西西就像是两位家长在教育打架的孩子,一面数落着自家孩子的不是,一面不肯吃亏的护着犊子。
然许文迪终于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终于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歪理,所幸保持了一贯礼貌的作风,表现得十分风度,谦逊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说着架起三杯就往外拖。可是嫌命长的三杯到了门口还不忘挑衅,“九条,我说九条,沙发上有好多硬币,你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收。”许文迪也好奇的回头补了一眼,之前没注意,果然,不止是满屋子的麻将牌易拉罐,还有满屋子的一元硬币,闪闪发亮。
莫西西“啪”的就把门给关上了,丢人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九条这死丫头心qíng一不好就找人陪她打麻将,也不打大的,就喜欢打一块钱,还一定得是硬币,她自己坚持说是拿在手上有种筹码的感觉,手感职业才能勾引出内力。他们每次开牌局之前九条都去饭店前台换硬币,搞得跟去打大型游戏机似的,台词也照搬,伸手过去“老板,来两百块钱的币”,简直一点形象都不顾。
许文迪把三杯架走后,朱宁问:“九条,你把人家怎么着了。”
九条稀松平常的说:“他叫我老婆我还不得把便宜占回来么。”
朱宁又问:“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是吃亏的人,你都怎么占回来的?”
九条十分严肃:“我让他叫我大爷。他叫三杯,我叫九条,三六九,三是孙子,九是大爷。你们说,我没犯逻辑错误吧。”
莫西西到底忍不住了,笑得直撒欢:“九条,能认识你我简直三生有幸,那么复杂的逻辑错误都能让你给想出来。”
九条也笑得花枝乱颤,一只胳膊甩过去搭在莫西西的肩膀上:“得了吧,你一准在心里难过呢,就你那花痴样,一准对小弟弟同志怦然了吧,一准在心里后悔了吧,一准觉得我影响你美好的淑女形象了吧。”
“哎,离我远点,你满嘴酒味。”莫西西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弟弟和小三养眼还行可是跟咱不对路,咱是正经的大姑娘啊,咱不包二爷和正太。”
第二章
隔天九条应邀去参加学姐的婚礼,在学校的时候学姐特别照顾她,全方位的关心几乎是面面俱到的,从刚入学时请她吃冰棍到保研时帮她打通八方人脉,在她伤心yù绝的夜晚伸出过友爱之手,甚至手上过剩的追随者也大方的转让过一两个,好心当前质量另当别论。九条是知恩图报的人,学姐大婚,无论心境如何yù绝也得是喜气洋洋的来,无论处境如何落魄也得是大红包高高挂。九条还没有毕业,是一枚挂着在读博士的牌子宅到地老天荒的主,博士的工资零得让人发指,她又懒,除了父母的赞助没有固定的大规模收入。
九条到场的时候新娘子刚好被接来,白色的婚纱红色的小高跟,身材好得让魔鬼嫉妒,笑起来甜甜两个酒窝,垂眸顾盼,眼波流转。九条看得直发愣,魏学长怎么那么好命,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关键是还对他还死心塌地。众人簇拥着新郎新娘往大堂里走,九条选择xing愚钝,她一向掌握不好挤的要领,人cháo汹涌,她难得穿了三寸小高跟,站还站不稳呢,人群一拥过来她就摇摇yù坠。终于要倒不倒的,也没往好地方摔,直接扑到一男人怀里了,那男人扶住她,特别绅士的冲她笑:“你没事吧。”